远保守秘密。”
颜卿盈错了,她更痛了,比一剑穿身时还要痛。
“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让我带着一丝幻想死去,为什么不能让我死的安稳一些?”颜卿盈怒喊出声,口中溢出的鲜血却越来越多,眼前终究一片黑暗。
凤启鸣伸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眼,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因为怕你还会傻傻地等我,听话,喝了孟婆汤,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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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坐在回廊之下,在那些太监没有拦住凤启轩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都完了,她的轩儿,毁了。
所以在凤启轩捏着那柄沾着血的剑走到自己面前时,她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再也做不出旁的反应了。
而就在这时,那扇一直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御医双手是血,看着凤启轩跪了下来。
“臣等无能,没能护住皇孙。”
“太子妃呢,她怎么样?”凤启轩一把扔了剑,揪起那御医的衣襟,厉声问道。
“胎儿已经大了,胎死腹中,一直到此时才从腹中产出,太子妃失血过多,此时臣等已经帮着止了血,性命无忧,但是这一次伤得太厉害,需要好生调养……”
那御医还未说完,凤启轩就一把松开了揪着他的手,快步向着里面走去。
“太子不可啊,房内血光污浊,太子尊贵,怎可……”
“随他去。”皇后冷声道,看着依旧跪着的御医,缓了一下心神,这才出声道,“太子妃的身子就劳烦你好生调理着了,本宫累了,先回去了。”
皇后说着,起身离开。
那御医急忙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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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赵清茗脸色惨白,躺在那里,浑身血污,一动不动,就好似没了气息一般。
凤启轩看着她,眼眶忽然就润湿了,一步步靠近,将她满是血污的手攥近掌中,“茗儿,是我无用,害你受这么多的苦。”
凤启轩说着,接过宫女递来的布和热水,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
然后亲自,帮着她换下那脏污的衣服,用厚重的棉被紧紧裹住,抱回了自己的寝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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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听闻朝堂之上群臣激愤,纷纷上奏要罢免此等无德凶残的太子,最后景德帝拂袖而去,众臣却跪于宫门之前,不肯离开。
寿康宫中。
凤启鸣细细将橘子剥好,递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笑得开怀,接过橘子,“不枉哀家从小将你留在身边养大,还是你孝顺,如今也就你还会来看看我这老婆子了。”
凤启鸣坐在太后身侧,神情恭敬,“鸣儿是皇祖母带大的,自是与皇祖母最为亲厚,但是其他人心中也定是又祖母的,只是大家都忙,只有鸣儿最为清闲,所以才得空日日来探望皇祖母。”
“忙?他们都在忙什么?忙着夺权,争位?”太后说着,轻笑出声,“如今众臣跪在宫门口,太子这是犯了众怒了,就算皇帝再有心护着也护不住了,倒不如早些废了的好,留着一个活着的废太子,总好过最后连这个人都没了。”
太后说的直白,凤启鸣听得心惊,微微低头,“这些事情,鸣儿不懂,也不敢参与。”
太后心思深,凤启鸣在她面前一贯藏拙,从懂事起就藏拙,数年来,早就成了习惯了。
他知道他不是所有皇子里面最优秀的,也不是靠山最强的,若不是他母妃生他的时候难产亡故,太后也不会挑中他。
没了母妃的皇子,才能彻底为她所控,这是自己最大的优势,也是唯一的优势。
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在太后面前必须表现得乖顺无比,才有可能活的长久。
“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