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竟这般的狂傲,便冷哼道,“那我便瞧一瞧你究竟有何等的高论。”
整整一日,金銮殿内的朝臣们皆是目瞪口呆,亦不知桓蘅究竟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旷世奇才的女子,才学和治国之策皆让众人心悦诚服。
因为皇帝一直在哭闹,那文太后便带着他回宫歇息去了,直到天色渐渐的昏沉,那姚大人才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眼底含着泪珠,“看来老臣果然是昏聩了,姑娘的学问皆在老夫之上,如今皇帝得了姑娘的相助,江山社稷定能稳定。”
绛墨却恭恭敬敬的道,“我不过是懂得了一些皮毛,不敢在先生的面前卖弄,还请您不要见怪。”
等那些朝臣们退朝以后,桓蘅看着脸色发白的绛墨道,“何必这样的费事,杀了他岂不是一了百了,你身子原本就病着,实在不该带着你过来,竟全是我的罪过。”
绛墨整整一日未喝一杯茶,未吃一粒米,只是在强撑着,见他这般的说,只想找个地方坐一坐,瞧着金銮殿内虽富丽堂皇,但只有那金晃晃的龙椅。
桓蘅明白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直奔着那宽大的龙椅走来。
刹那间绛墨脸色大变,瘦弱的胳膊死死的环着他的肩膀,生怕他将她放下来一般,急道,“这不可!”
桓蘅漆黑的眼底流转着一样的光泽,“这位置一定会是咱们的,何必害怕?”
绛墨只感觉自己的背后一凉,竟碰到了那龙椅,然而很快他便将她搁置在了龙椅之上,而他坐在了她的身边。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只听外面“轰隆”一声巨响,竟是惊天的大雷,然后是疾风骤雨,以及内侍们的呼喊声。
那雷声很大,连金銮殿都震了一震。
绛墨刹那间变了脸色,“桓哥哥,怎么了?”
桓蘅亦是变了脸色,轻声的安慰她道,“别怕,我在这里,不过是坐了龙椅,若真的有报应只管找我来。”
绛墨却慌乱的从那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面内侍们的回禀声,“摄政王,承恩殿里起火了,那牌匾也被雷给劈了下来,您快去瞧一瞧罢。”
桓蘅瞧了一眼绛墨,却见那狂风竟将那金銮殿的门窗给“哐当”一声给吹开了,遥遥的看见那暴雨中,承恩殿的火光冲天,几乎能上了碧霄一般。
绛墨知晓那承恩殿里置放着萧桀的灵位,她只觉得毛骨悚然,好似那烈火要烧着她似得。
大火虽然被扑灭了,但钦天监的人亦是回话说天象异常,竟有灾星临世,便要生灵涂炭,桓蘅恼怒之下斩杀了那钦天监的数人,还有那失职的内侍们。
桓蘅见绛墨脸色惨白,竟是惶恐难安的样子,也不敢让她先回府邸里去,只得等一切都收拾妥帖了,才陪着她一起回了摄政王府。
外面的风雨很大,夹杂着滚滚的雷声,直到马车听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很快小厮们便拿了伞过来,却见桓蘅竟将绛墨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但那几把油纸伞哪里禁得起这样的大风,很快就吹得支零破碎了,桓蘅用披风将绛墨紧紧的盖着,生怕她身上淋着了雨水。
绛墨的身子不断的在颤抖着,走到廊下的时候,却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而桓蘅也停下了脚步声。
等她将那张小脸从桓蘅的怀里伸出来,却见桓怏正立在那里,身上穿的整齐,而他的身边却是他的妻子,梵音。
“二叔,我今日便要走了,特来请辞。”他的声音很大,即便在这暴雨中,她还是听到清清楚楚的。
“你要去哪里?”绛墨脸色一变,不待细细的斟酌,便将话给问了出来了。
“二叔替我找了一份差事,去修建皇陵。虽你是什么大官,也算是一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