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进去半步。
桓怏走到了榻前,只想狠狠的将这个犯了错的女人狠狠的扔在床榻上,然而他竟狠不下心去,却还是将她慢慢的置放在了床榻上,然后拿着枕头放在了她的枕后。
她已经闭上了眸子,一张小脸紧紧的贴在怀里的锦被上,闻着那枣香,忍不住的砸了砸嘴。
桓怏转过头去,亦不想再看她一眼,只感觉自己心如刀割,疼的他生不如死,可便是他再恼,亦不想伤她半分。
“渴……”她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声的低沉的声音。
桓怏正在气头上,寒玉似的眼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只想不理会她。然而她又咕哝了几句,似乎是真的渴了,一张小脸皱的厉害。
他咬了咬牙,却还是亲自倒了杯茶过去,只是那茶水是梵音刚刚端上来的,还有些滚烫,他亲自吹凉了,递到了她的唇边。
绛墨真的是渴了,只爬起来,咕咚咕咚的一会子便喝了一杯,然后倒在床榻上,竟渐渐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绛墨那样的乖巧,竟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鸟儿,让人再也不忍苛责。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隐隐的听见梵音的声音,“小公子,老爷过来了,好像十分的生气。”
喜房内,几个喜娘尴尬的站在了那里,一会瞧着桓蘅,一会瞧着郑蔷,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倒是那郑蔷的奶娘说道,“适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误会而已,该如何便如何,一样也不能少。”
说完便要将郑蔷的盖头从新盖上,然而却听见桓蘅清淡的声音传来,“不必了,你们都退下罢。”
屋内的几个喜娘巴不得如此,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只是那奶娘却红了眼眶,知道自己的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
郑蔷看了她一眼,似乎让她放心,那奶娘这才下去了。
而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郑蔷看着一身红衣的桓蘅,尽力的敛去眼底的委屈,“妾身也觉得那些事情麻烦的很,如今天色晚了,咱们还是歇息罢。”
她说完便上前来,一双惨白的手要落在他的衣襟上,去解那如意扣的时候,却见他猛地一避,她的手指竟僵在了那里。
而桓蘅将那衣衫喜服给慢慢的脱了下来,只是那红衣之下,竟是一身的白,满屋子的红中,那一抹白竟像是利刃一样狠狠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适才的事情妾身知晓都是误会,亦不会再说什么,那绛墨是阿怏挚爱之人,亦是咱们的侄媳妇,咱们以后更要好生的待他们才是。”她笑得牵强,却俨然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新妇。
桓蘅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目光有一丝的凉意,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是云瞳的声音传来。
“二公子,老爷去了小公子那里,只说要去绑了绛墨姑娘治罪,您去瞧瞧罢,姨娘说老爷好似生了很大的气。”
桓蘅听了这样的话,不由得脸色一变,转身要往外面走,却不料郑蔷一把将他从后面狠狠的抱住,她的声音里带着哭意。“夫君,我求求你不要去,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若是走了,要我以后如何见人。”
桓蘅伸手去掰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竟没有半点的怜悯。
“你放心,她一定会没有事情的,阿怏喜欢她喜欢的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能真的让老爷治她的罪。”郑蔷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不过是个想要留住自己夫君的可怜女人而已。
桓蘅终于将她最后的一根手指从自己的腰上掰开,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你好生的歇着,从今以后,我会睡在书房里,这屋子便是你的了。”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郑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如同滚瓜一样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