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忠就警告两人要收敛,直言“我等生于中国,亦有我等之敬礼,谨当守之”,并言在平服全国后要送二人还乡。然后,张献忠还采取了实际行动。将两个外国传教士的义子和佣人给杀掉了,并杀掉了一部分军队中的教友。把玩着望远镜,张献忠不自觉的就又想起了这两个红夷人,然后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哼!当我看不清你们么。不过,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再留你们一段时间,等咱老子腻了,再杀你们。”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大声禀报的声音。张献忠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急忙唤人进来。不久之后,汪兆龄、张可望和张文秀纷纷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三人就愣住了。只见张献忠满面春光的正拿着一个三棱镜在窗前落日的余晖下看着七彩光芒。三棱镜是西方传教士进入中国最为普遍使用的一种吸引中国人目光的东西,并且也是最有效的。三棱镜不仅便宜,方便携带,最主要可以迅速抓住中国所有阶层的好奇心,包括大字不识的穷苦最底层。“刚传回的消息,李平很高兴的收下了我送给他的金银财宝,同意谈谈,并设宴款待了张如靖,同时软禁了他的监军章旷。后面具体如何,张如靖这几日会与李平详细谈一谈。”张献忠慢慢转过头后说。“父皇,消息确切吗?”张文秀有点惊讶,他好像不太敢相信。“确切。传消息的人不是一个,是一队。他们不受张如靖节制,是我亲自派的。而且他们不知道我与他们分别进行了单独交代,消息不会错。”“恭喜父皇。”张可望立即大声恭贺。但张文秀却在怪怪的看了眼张可望后又说:“李平狡诈,如果他在耍诈怎么办?”汪兆龄立即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急忙也说:“此话有理,我们不可不防。我觉得那李平如此痛快,必然有诈,我们不应该相信,还是继续开打比较好。”但张献忠却不屑道:“李平耍不耍诈又能如何,他只要把东西收下了就好办。”“啊?这是何意?”汪兆龄和张文秀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一脸懵。接着,汪兆龄马上就自以为是的不甘心劝谏说:“虽然听说那李平素有诚信,但他只是把东西暂时收下了,并未明确答应什么,完全可以反悔。皇上三思啊!再者,皇上想想您的大业,您就真的甘心将天下的一半拱手让人?那李平军中也刚刚得知北京被破和那位死了,现在可是剪除李平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哈哈哈……哈哈。”张献忠突然大笑起来。然后他在汪兆龄等三人一脸的懵逼中说:“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此事!剪除李平,咱们现在可以好好谋划一下了,不过事情要机密,事泄就不好办了。”“剪除李平?父皇不与李平讲和了?”张文秀愣了。“废话。我什么时候也没想过要与那李平讲和,不杀了他,咱老子心里就像堵了墙一样难受!吃不好,睡不香。”张献忠恨声道。“可,那你还……”汪兆龄直接迷糊了。张献忠冷笑道:“李平是不是耍诈都不打紧,他只要把东西收下了,他的部下们看到了那些金银,那他这几日的军心就是乱的,也是没有防备的。兵者诡道,他不麻痹,这仗可不好打哩。那李平的兵马确实强,咱不能视而不见,一定要用计才好。我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收拾完了他,那些金银不还是我们的。”“皇上,高啊!”汪兆龄一脸的惊喜。“父皇英明,父皇英明。”张可望也立即再次大声道。不同的是他这次满面笑容,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只有张文秀恍然的默默点了点头。……第二天清晨,黄成东正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已经起床很久了。自从张献忠到达叙州后,黄成东就变得十分焦虑,也吃不好,睡不香。黄成东其实已经下定了还是要走的决心。他意识到张献忠一旦与李平讲和,他和李平之间的秘密也迟早会浮出水面。那样,他更别想活。而且张献忠与李平讲和不成,黄成东也还是觉得李平能赢。汪兆龄的话是有道理,但问题是李平根本不是常人。每个看轻和以常理来看待李平的人,最后输的都很惨。在这方面,黄成东有着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