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出了那李女郎的事儿后,京中闺秀皆不敢再肖想于他了,他又是那京中有名小霸王,除了她这个嫡亲的表妹谁敢嫁他?
“嬷嬷,那晟阳郡主你是见过的罢?”陈淼走后,陈皇后叫来嬷嬷问道。
“见过一面。”
“她人如何?”
“回娘娘,这郡主倒是长了个好相貌,也有身好医术。”
“那你瞧着琛儿待她如何?”陈皇后问道。
“这……老奴瞧着,殿下是上了心的,那晚夜凉,临走时,殿下还为小郡主亲自披了大氅。”
陈皇后一怔,这淼儿说的竟是真的!赵琛是什么性子她知道,她这个儿子性坚韧,重情义,恩必报,债必尝,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琮儿之事与赵琰决裂。可按照如今的情势瞧来,她这个儿子的心愿终究是要落空了。
“为那小儿解药的人也是那小郡主,是不是?”
老嬷嬷低声道了声“是。那郡主是药圣白翁的小徒弟。”
“怪不得,淼儿今日跟我说,她与那小郡主发生口角,那赵琰竟也相帮,当时我还纳闷儿,什么时候赵琰那个冷情冷性的,倒变得古道热肠了?!哼!原来由头在这里。”
“娘娘,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恕你无罪。”
“依老奴看,娘娘还是不要动那小郡主的心思了,殿下的性子您了解,他若是知道了……”
“嬷嬷,这回我不会动她,虽然她坏了我的事,可到底也救了我一命,功过相抵……只不过,若是下次她再挡事儿,那可就得烦劳嬷嬷出手了。”
…………
这一日,本就不甚平静的安远侯府又添了一桩糟心事儿,吴氏疯了。
这日一早儿,丫鬟去福禄斋的耳房给吴氏送饭,起初见吴氏在那里自言自语,也没当回事儿,谁知在丫鬟送下饭食出门之际,吴氏竟扑到丫鬟身上,撕扯着,乱叫着,不一会子那丫鬟就被吴氏给咬出了几个血印子,那丫鬟吓得大叫,这才将院里的丫鬟婆子引了过来。
“满满,这吴氏如何?”老太君看着那被人打晕过去的吴氏,担忧道。
“是失心疯的症状。只是二舅母关进去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么?她可是见了什么人?”吴氏这病来得蹊跷,除非大恸,惊吓,刺激,否则不会一夜之间就成了这幅样子。
李嬷嬷上前躬身道“小郡主,昨日理完秦氏那事儿已是过了申时,之前女婢一直在廊上守着,耳房未曾有人进过。不过申时过后,二老爷曾跟侯爷说过要见见吴氏,侯爷见秦氏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也就没有阻他。”
就在这时,昏过去的吴氏惊醒了过来,她瞪大眸子看着沐沁雅,抓着她的肩膀吼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自问嫁给你这么多年来,对你从未生过二心,你竟这样对我!
云河!你真狠呐!你为了那个贱人竟然给我下药,让我一辈子都当不了母亲!还让我白白给你养着那个贱人的孩子,哈哈~~哈哈,没门儿!”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惊,吴氏多年不孕,竟是那云河的手笔!这个男人竟放着嫡子嫡女不要,只要那庶出的孩子!
“你说什么?!”老太君抓过吴氏的衣裳,问道。
只是现在的吴氏神志尚不清醒,抓着老太君就咬了一口。
“老太君!”
“娘!”
“娘!”
众人一惊,只见老太君脸色灰败,她摆了摆手道“造孽!是我害了这个孩子!云河这个黑心肝的东西!他猪油蒙了心!”
吴氏听到老太君骂云河,咧嘴笑了笑,道“猪油蒙了心!黑心肝!不得好死!哈哈哈~~~”
接着吴氏又似恢复神智一般,满脸涕泗横流,嘴里恨恨道“云河!你不得好死!这些年来我受了多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