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温柔祥和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姑娘。可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响起,南宫彦青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果然啊,他早该料到的。
南宫彦青只是怔了数秒,旋即又似乎全然不在意了,他倾身来到栎阳如故面前,右手贴着她的脖颈撑在了墙上“那么阿言,我还能被你利用多久呢?你需要我做什么?嗯?”
这一回,面色忽变的成了栎阳如故。
而南宫彦青的声音还在她耳畔传来“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栎阳如故坐着,南宫彦青站着。即便他微微俯了身,可看向她的时候,视线仍是往下的。
分明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动作,声音中却听出了几分莫名的卑微“为什么不说话呢阿言,好不好?”
栎阳如故心中纷乱,险些连面上的神情都控制不住。她明明知道南宫彦青此人,心思细腻到了无法言说的程度,却为什么从来没想过他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看透一切呢?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猛然间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南宫彦青的眼神是温柔的、宠溺的,似乎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看到她向自己对望了过来,南宫彦青甚至将脸上的笑容扬得更大,眼角微微眯起。
那笑容转瞬即逝,他对她眨了眨眼。
抛媚眼什么的……真是你殿下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吗!
有那么一瞬间,栎阳如故几乎觉得她就要败了。但旋即,她叹了一口气,道“便看你还能让我利用多久吧。”
南宫彦青的神色之间,她看不出任何端倪。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想法,在他将自己隐藏得那样好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栎阳如故都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的。
她干脆放弃了,心中却想着……但愿是她想多了。
这一句不算承诺的承诺,落到了南宫彦青的耳中,栎阳如故竟然看得出他心情不错。她摇了摇头,不想再考虑这些。
火焰的温度让她的脸微微发烫,起初不觉得,在灶前坐久了,整个人都是发烫的。
初一身上的毛也干得差不多了,想来这时候放下它也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栎阳如故赶忙站了起来,远离了那灶台,以冷水沃面,才感觉好了许多。
二人各站在一方,谁也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最终是听到白茶的步子又近了,栎阳如故才指了指南宫彦青“还愣着做什么,她刚刚没有进门,自然没有看见这儿多了一副碗筷。眼下她就要过来了,还不赶紧收拾了?”
前一秒还是紧张兮兮的氛围,下一秒就破了功。
沉闷的气氛被打破,两人手忙脚乱地将现场收拾了一番,南宫彦青重新爬回了横梁,栎阳如故再次抱起了猫。
那人攀上了横梁还不自觉,放低了声音道“阿言,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偷情?”
“去你的偷情!”栎阳如故丢了一只筷子上去,南宫彦青险险躲过。
这一会儿的功夫,白茶已经推了门进来。她手中拿着一把没有撑开的油纸伞,将那油纸伞摆在了门边,又将自己举着的那一把伞收了放在檐下,白茶狐疑道“什么偷情?”
“咳……”栎阳如故轻咳了一声,正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回答白茶,就听白茶自己把问题接了下去。
“姑娘莫不是还在为那釜金太子的事情困扰?要说这釜金太子也真是的,都已经娶了四姑娘,竟然还要来打扰姑娘你,真是没脸没皮。
不过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啦,虽然他不要脸地跑上门来提亲,还捏造你和他私定终身的谣言,但是姑娘你的反击也很厉害呢,反正我看大家好像都没有被他说动的样子,所以……姑娘你就放心好啦!”白茶自顾自道。
好像还真接得上。
栎阳如故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