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了栎阳如故身旁,夺过了她手中的碗,边吃边道“阿言还有这般好手艺?从前怎么不见你做?”
“殿下……”
“嗯?”少年懵懵懂懂地抬头,似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语气古怪地叫住自己,“怎么了?”
你端着的那碗,是我的。
我方才吃过的。
可栎阳如故犹豫了几息,最终却没有开口,转而道“这些够么?若是不够,我再去下一些。”
包好的饺子,足足还有五六盘。剩下的皮馅也不少。栎阳如故没等南宫彦青回话,已然转身下新的饺子去了,嘴上却不满道“殿下翻墙头的本领,是愈发好了。”
这话当然不是夸他,但南宫彦青却故意这样曲解了,心中暗笑,嘴上却不言语。
他来便来,自己还真能将此事抖露出去么?栎阳如故拿他没法,也只好不再说他了。反正她再怎么说,他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
“殿下今日来是为了?”栎阳如故语气中透着几分疏离。
然而殿下来找他的阿言,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就仿佛人要吃饭喝水才能活,植物要照到太阳才能生长,一样的道理。
一日不见,心中便惦记得慌。
听到栎阳如故的话,南宫彦青放下了碗,他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忽然道“阿言,你对我……”
“姑娘,果真是二小姐的猫儿,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里,浑身都湿透了!这蠢猫,院子里那么大的地方,也不知道找个能避雨的……”
白茶回来了,手中抱着猫。
人还在屋外,看到紧闭着的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敲“姑娘?”
栎阳如故微微笑着,半晌才道“知道了。你衣裳也湿了,先回房换了再来吧。”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下雨,天气也是万里无云,完全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所以二人并未带伞。白菜刚刚想也不想就冲出了雨幕,身上必定是湿透了的。
看了一眼躲在了屋梁上的南宫彦青,栎阳如故说完,便打开了屋门,毫不介意将湿了毛沾了泥的猫儿抱在了怀中“初一放我这儿便好了,厨屋里总比外面暖和,我给它烤烤火。”
初一是那猫儿的名字,白色蓝眼的猫儿,在这个地界很是少见。据说栎阳南歌是大年初一捡到的它,便起了名叫初一。
白茶身上黏糊糊的都是雨水,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将屋门复又关上,南宫彦青便从横梁上跳了下来。可刚刚说到一半的话,不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忽然间又不知道散去了哪儿。
他犹豫着,看着栎阳如故放下猫,净过手之后熬起了姜汤。小厨房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灶台上有两大一小三口锅,一口被她煮了饺子,另外一口常年放着水,虽然口径小,却极深,沐浴用水基本都靠它。
栎阳如故便是从中舀了一些水出来,倒入了剩下的那口大锅子里,将切片的姜放进去煮。
而后,从角落里取了一个木盆,倒了热水又掺了凉水,觉得水温合适之后,给初一洗去身上溅到的泥点子,换了整整两盆水。
“阿言。”南宫彦青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嗯?”
“我方才的问题……”
将一盆污水泼去门外,栎阳如故转头走到灶前坐下,寻了一块干净的布,一边擦拭着猫身,一边仰起了头“我听见了。”
她笑着道“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好了。殿下,你还没有发现我在利用你吗?还是你就算是发现了,也不敢向我求证?”
这便是栎阳如故最初的目的。
斗也斗不过,打又打不过,可明明敌人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握在自己的手中,为什么不用呢?反正从一开始,就是他先不仁,不是么?
栎阳如故抱着猫,面上带着笑。她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