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城,是很容易被攻打下来的。
虽然南宫想只是顺手帮他一个忙而已,但这样大的事情,他也不好完全逃脱了罪责。
尽管,南宫想其实早就算好了,渝丘那个地方处在云夏内部,外面的其他城市都还好好的,敌人自然不会没头没脑地打过去。就算他暂时抽空了粮仓,也不会真的引发什么危机。
按照南宫想的意思,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自然没法压住南宫华,但也能够借此机会,找一些棘手的事情交给他做,到时候他自己也忙不过来,自然也就没有功夫滋事了。
然而南宫想没有想到的是,南宫华竟然自己提出了交出一切实权,包括先帝赏给他的那一块封地。
知道了这个消息,南宫想心中却畅快不起来,反而更加担忧了。
南宫华这一手牌,南宫想实在不知道他说打得好还是算打得不好。他这么一办,朝堂上原本有几个和自己持有一样意见的人,慢慢的居然也开始动摇了。
瞧瞧,连封地都不要了,荣王又怎么可能有狼子野心呢?看来是他们之前想得太过狭隘了,总觉得人鬼鬼祟祟的,就一定是在做一些恶事。
南宫想却不这么看。
倘若一个人能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做到这种地步,他要么是有足够大的魄力,自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要么就是他的势力早就足够强大,根本看不上那一小块肥肉了。
而无论是哪一种,对他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偏偏这人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他没有任何把柄,自然无从下手。
所以,不是南宫想不想制衡他,而是他眼下根本动不了他。
就连皇帝都拿他没办法,更不要说别的人了。再说南宫华在渝丘的那一手,使得很多人对他的看法有了改观,想要动他就更难了。
栎阳兴闫对他从来不敢大意,一直派了人盯着他。南宫华武功底子不错,远远比他展露出来的要好得多,派寻常人去盯着他,栎阳兴闫还真的不太能放心。
听到这里,栎阳如故才明白栎阳兴闫是如何知道她在行知书院的,了然道“这么说,父亲是因为派了人盯着荣王,而那人又是父亲的心腹,刚好认得我,所以就把这事情一并告诉父亲了?”
并不是有谁通风报信。
栎阳兴闫点了点头,验证了她的猜想。
心中的疑问问清楚了,栎阳兴闫想要她解释的事情,她也解释完了。再磨蹭下去,天都要全亮了。栎阳兴闫再不耽搁,催促了栎阳如故赶紧趁着天还没全亮小憩一会儿,他自己也有些困了,打算回去休息。
栎阳如故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临走之前又听了他一番唠叨,才算脱了身。说的无非就是不要接近南宫华、不要接近南宫彦青、小心着点鸣玉之类的话语,说了无数遍了。
栎阳如故连连应好,总算送走了人。
她理了理思路,便回去休息了。
倘若此刻远在行知书院的南宫华知道他们议论了这些,恐怕就要露出嘲讽的笑。
不简单?
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人了。
魄力大?
错了,他只是无所求。
权势滔天?
除了那老头子给他的一块封地,和他自己的一生本事,他再也没有别的傍身之物了。
然而这一些,南宫华并不会知道。而栎阳如故听了栎阳兴闫的话之后觉得颇有道理,也断然想不到南宫华的心态。
她也没去深思,左右不管南宫华图谋的是什么东西,和她的关系应当不大,要不然,原主也不会在他那儿遭受那么多的白眼了。
她又困又累,连再洗漱都不曾,倒头就睡在了她屋子里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榻上。
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醒过来。
栎阳如故是睡得足了,又感觉到腰酸背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