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门口,也由不得她犹豫。
她抓住了南宫彦青的手腕,丫鬟推门而入的时候,她的双腿刚刚离开那丫鬟的视线。
“奇怪,怎么感觉今日屋子里这样亮堂……”小丫鬟将栎阳南萍安顿在床榻上之后,奇怪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屋顶上好好的,窗户开合的程度也和平时一样,并没有其他光源透进来。她定睛一看,仿佛屋子里的光线又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了。
奇怪,是她产生了幻觉么?
没发现什么端倪,小丫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眼见着新娘要和自己的丫鬟搭话,她便退去了一边。
她只是这间院子里本身的丫鬟,今日过来,也只是来帮忙的。
小丫鬟尽可能地退远,让栎阳南萍十分满意。
此时此刻,屋顶之上。
栎阳如故刚巧把最后一块砖瓦补了回去,心有余悸地瞥了南宫彦青一眼,道“下去吧。”
语毕,又回头好奇问他“殿下是专程来找我的,还是……”
“来参加喜宴的。远远就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过来瞧一瞧,哪里想到会是阿言你。”南宫彦青答。
这种回答,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给面子呢……
栎阳如故不再搭理他,自个儿先跳下了屋顶,而后大摇大摆地朝着正门的方向去了。
栎阳南萍被送入喜房之后,裴缚就走到了门口,准备迎接来宾。
作为釜金太子,他其实并不应该做这些,只要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就行了,但裴缚莫名就站在了门口,总觉得倘若他站在门口,就会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然后他就等来了栎阳如故。
“姑娘果真来了。”裴缚面上扬起笑,是发自真心的快乐。他看到栎阳如故的那一瞬,眼神发光,若不是知道这人脾性古怪,不认识他的还以为他是真的看上了栎阳如故呢。
很巧,南宫彦青就是那个“不认识他”的人。
栎阳如故和南宫彦青是一起从屋顶下来的,进门的时候也自然而然是两人一前一后的。他看到裴缚脸上的笑,莫名觉得十分不顺眼。
釜金太子的名声响亮,南宫彦青是早有耳闻的,不过真的见到了他的人,竟然觉得裴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讨厌。
他没来由冒出来一句“素闻釜金太子大名,要不要与本宫切磋一番?”
裴缚愣在了当场。
他盯着南宫彦青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云夏的太子。
前些日子他刚刚到达云夏京都的时候,云夏皇帝为他办了一场洗尘宴,当时云夏太子就出场了。不过因为两人是面对面而坐,中间隔开了十几米,所以裴缚对于南宫彦青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不深刻,却也不至于完全忘记了。
但是一想起南宫彦青的身份,裴缚不由得更加奇怪了。
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好端端的,云夏太子怎么会跑到他面前来说什么切磋?
这不是赤裸裸的找茬吗?
对方毕竟也是一国的太子,裴缚虽然心中觉得莫名其妙,却不会表现在脸上,只带笑讽刺道“原以为云夏是个礼仪之邦,会比我釜金的人懂得礼数。如今看来,也不见得就是如此。
本宫大婚的日子,云夏太子上来就要‘切磋’,也不知心里是暗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呵……”南宫彦青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抓过一旁维持秩序的下人手中的一根木棍,直接对着裴缚冲了上去。
又犯病了……
栎阳如故叹气。
一边叹气,一边躲到了一旁。
殿下您就不能消消火吗?整天都和一个煤气罐似的一点就爆,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坑进去的好吗。
可是打都已经开始打了,栎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