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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已经落网。”一开口,就是最能震慑人的一句话。
场上顿时起了轩然大波。
“不是你们干的好事吗?”有人显然不信,开口不经过大脑思考。
“一过来就抓到了凶手……呵呵,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谁信啊!”
“喂,我说要是抓到了凶手,能不能把他牵出来溜溜,也好让哥几个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居然干得出这种事。”
生死关头走一遭,语气不满是肯定的,但那人含沙射影,近乎逼视的目光在傅景知身上打量,分明是将他当作了凶手。
对此,傅景知状似不以为意,视线却一一落在了那几个语气不善的人身上,半晌方才挪开。
栎阳如故看得清楚,不禁叹了口气。
傅景知其实掩藏得很好,他哪怕是盯着那些人的时候,也是微微笑着的,乍一眼看和他平时的模样并无不同。
只是……
僵硬的指尖,却透露了些什么。
他与其他人的矛盾,栎阳如故是全不在意的,见到人来了,只想着开溜。然而或许是她的目光停驻在他身上太久,惹得那边的人反应了过来,就在栎阳如故打算挪开目光的时候,那人忽然转了过来。
视线刚好落在了栎阳如故身上。
垂下了头,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栎阳如故被逼得不得不回视他,却见那人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而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南宫舒青身上。
“怿王。”傅景知不顾众人的面色,缓缓走了过来,对着南宫舒青行了一个礼,才不经意般扫过众人的面庞,“能得怿王出手相助,实乃幸事。”
不知道他是阿谀奉承还是发自内心,栎阳如故看着他与南宫舒青打了招呼,又寒暄了两句,而后附耳在南宫舒青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傅景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过来了。
栎阳如故如临大敌一般猛地起身,笑着与他打招呼,“这位是……傅大人?久闻不如一见,得见之后方才觉得傅大人当真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景知忽然打断了她“昧着良心说话,心不会痛么?”
被看出来了。
但是栎阳如故很想吐槽,她是昧着良心说话没错,那不比有些人正事做到一半忽然跑路,先是与南宫舒青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看样子还想再和她扯一堆有的没的好得多么?
面上却笑,“傅大人哪里话,我向来说一不二,但凡是说出口的东西,那便是发自肺腑。”
“呵……”傅景知轻笑了一声,面上神色怪异,栎阳如故一时间猜不出他的用意。
却听他又朗声道“凶手已经落网,只是若想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还需这位小兄弟行个方便。”
搞什么名堂?
傅景知这么说了,对上众人并不太信任但有些孤注一掷的目光,栎阳如故自然不好拒绝。
这些人对太守大人和傅景知的印象依然停留在最初的阶段,即便有些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人就是很难撇去对人的第一印象。
于是看向傅景知的目光满怀着怀疑,到了栎阳如故这里,却好了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了一些罢了。
栎阳如故向身后众人瞥去,众人自顾自地在做自己的事情——比如南宫舒青正盯着自己的手掌不知道在做什么,南宫彦青大约是在冥思体会大成,月将白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圈圈画画,似乎是在计算这一场火损失了多少银钱。
分明是故意不搭理自己。
既如此,她也靠不上他们了,又受不住被那么多人盯着的尴尬气氛,豁出去道“有话就说。”
“只要公子没有意见,那这件事情便十分好办了。”傅景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