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点数徐羡大笑一声,“三个二,豹子,通杀!”
大魁气咻咻的将手里的一串钱丢到徐羡面前,“人家的上官与下属赌钱,不论多少从来都是数钱,唯有你这样的回回赢个盆满钵满,俺不玩了!”
不是徐羡非要赢他们这仨瓜俩枣的,实在架不住近来鸿运当头,想输钱也不行,郭威当年与士卒赌钱十之八九都要输个干净,可见是凭真本事输的。
“不玩喽!”众人有学有样,把钱丢给徐羡就往帐外走。
“众位兄弟别走啊,我还在兴头上呢,只当我输了这些钱还给你们还不成吗?”
“大帅这是瞧不起人,俺们可是都是有赌品的,今天手气不顺散了!”
众人笑着作鸟兽散,徐羡骂道:“这群混账是故意扫老子的兴,麻瓜把钱收了咱们走。”
徐羡刚出掌门就与人撞了满怀,只见李墨白踉踉跄跄的坐倒,徐羡不由得骂道:“你是没长眼睛吗?身上不仅有酒味儿还有脂粉味儿,这是又跑去逛窑子了。军棍十下,麻瓜你且记下,哪天寻个好日子给他行刑。”
李墨白嘻嘻的笑道:“总管不能给我记过,还要给我记功,属下有要紧事禀告。”
他说着就拉徐羡回到营帐里附耳道:“刚才属下去青楼,碰见几个吴越军人,他们说昨夜在城墙巡视的时候。有人从城外偷偷的上了城墙,全都被尽数擒住可他们说自己从杭州来的,当夜值守的童虞侯就将他们带走了。”
徐熙闻言眉毛立刻拧成一团,“你确定他们说的是真的,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属下上茅房时无意听见的,连夜都没敢过就急匆匆向大帅禀报。”
徐羡捋须沉吟一阵,突然问道:“如果他们真是杭州来,你说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李墨白的脸上多了一分阴鸷,“嘻嘻,如果他们只是为了躲避唐军斥候晚上来倒也正常。只是……他们大费周折的来到常州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可偏偏却不来见大帅,定是有见不得光事情。”
“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多半是来取我小命,只是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法子。这些人藏头畏尾多半不会直接宿在军营里,你和猱子在吴越军的营地附近的民居查看一番能否找到他们踪迹,尤其是童蒙所在的营地!”
吴越军在城中的营地并非是集中在一起,而是分别驻扎在常州的四座城门附近,东门这里驻扎就都虞侯童蒙及其麾下近三千士卒。
此时夜色已深,童蒙却不休息带着几个亲兵出了营地,往营地附近一个略显偏僻的巷子而去,巷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户人家点着灯火。
亲兵敲了敲门报了个暗语,很快就有人把门打开,并非是个涂脂抹粉的老鸨子,而是个披盔戴甲的军汉,可见这里并非是什么暗娼馆。
小小院落竟有十余人把手,屋内已有数皆是吴越军中数得着的人物,刘凌见童蒙进来打趣道:“童兄叫人带我们来,自己做最后一个到,是什么道理!”
童蒙拱手致歉道:“军务缠身,劳烦诸位兄弟久等了!”
“嘿嘿……是女子缠人吧。别以为咱们不知道,你从青楼里抢了个花魁藏在营里,也不怕沾染了晦气。”
邵可迁也道:“若叫大帅知道了,怕是要治你的罪了。”
童蒙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不屑,“他是周国人,大王叫他统领大军,不过是给周国皇帝几分颜面,邵兄真当自己是大周的臣子了。”
“别说废话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说正事!”
开口说话的是坐在上位一个年近三旬的男子,穿一件简单的扎甲,腰里别着一柄障刀,他身材并不强壮,神情也不彪悍,双目却透着一股难言的煞气。
此人乃是钱俶身边的护卫名叫余秀,至于做什么的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