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无知,便称不上惧,但一知半解,才让学生惊惧,恐感风寒可传人。”
言罢,周围的学子吃惊地看着罗哲,杜如晦是什么人,当朝检校侍中兼吏部尚书,还总管东宫兵马,所谓房谋杜断,就是一个寡断,而另一个果断,前段时间突利派使者入朝求援,主动请兵的便是杜如晦。
而这是在当众嫌弃啊。
杜如晦听后细细一品,笑道“原是惜命,无知则无惧,半知则惊惧,那知之便是如何?”
“可畏。”
罗哲不带迟疑地回答。
“善,子曰君子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杜如晦轻抚胡须,“罗郎自谦,谈何才疏学浅,御医已断老夫无恙,罗郎自可放心。”
罗哲很喜欢一句话“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这是一句富有哲理的的话。
孔子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个务实的人,但因年代久远,其言语注释之多样,早就不知其本意如何。
两句话虽有矛盾,却又相似。
随后,罗哲笑道“先生过誉,那学生可否自选角落就座?”
“为何?连那御医之言罗郎也信不过?”
杜如晦依旧疑惑,按理来说,罗哲自知半解,那为何连御医也不信呢?
罗哲抬头看着房梁,你是好奇宝宝吗?我又不知道你这风寒是不是流感,防范于未然听说过吗?
这弘文馆还能不能来了,之后学士是不是都这个样?
罗哲心里吐槽着,脸上还是带着微笑,道“学生愚钝无知,这便去思过。”
说完直接走到最后的墙角,面壁思过。
路过刚就座的杜荷时,耳边穿来一声“你死定了!”
罗哲好奇地眨了眨眼,侧头看向杜荷,这头梳两鬓,脸颊略显消瘦的少年也正盯着罗哲。
另一边,杜如晦正惊讶于时而沉稳,时而跳脱的罗哲,就如他人所言“不知礼”。
突然,堂下传来一声“告先生,杜荷言学生必死。”
杜如晦老腰差点被闪了,堂下的罗哲正眨的无辜的大眼睛,弱小可怜地站在杜荷身旁,而杜荷吃惊地张着嘴,看着罗哲。
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杜如晦开口说道“杜荷,你也去面壁思过!”
杜荷虽然忿忿不平,但面对自家老爹,而现在有是师长,自然不敢不听。
与罗哲同行,一起走向墙角。
但心里气愤难压,于是乎,斜眼看向罗哲,咬牙切齿道“你死定了!”
罗哲一听,便乐了,当即转身道“告先生,杜荷又言我必死。”
噌的一声,杜如晦起身,手握戒尺,杜荷当即反驳道“他诬我,我没说!”
看了上首怒发冲冠的杜如晦和身旁两股战战的杜荷,罗哲很是疑惑,如此严格的家教,这杜荷后来怎么就造反了?
杜如晦眼神在两个孩童来回游离一阵后,开口道“若罗哲三告,你便吃罚。”
“尊先生令。”
杜荷嘟着嘴躬身应道。
“罢了,罗哲,莫再胡闹。”
听到杜荷的回应后,杜如晦也告诫罗哲道。
“学生知晓了。”
看着这课堂无父子的剧情,罗哲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懒的去想,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二人行礼后,一同走至墙角,杜荷还拉开了和罗哲的距离,口中一直碎碎念道“不知羞……”
罗哲觉得好笑,小声说道“莫不是认为武力胜过我?”
说完抬起右手,单手以拇指按压中指,发出“嗒”的一声。
此时,杜荷才想起当日罗哲独战群雄的场景,一时间将自己和尉迟宝琳替换一下,不由的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