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合适啊!”
说着看向旁边还在扎马步的小正太怀道。
但秦琼似乎不以为意,大手拍在罗哲肩膀上,道“我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
身子落下的病根,也不知能护你们几年,让你学你就学,有技压身,往后也不怕遭人害了。”
罗哲一时间有那么点感动,一个戎马一生的武将,最后无非是荫子封妻,为自家争取荣华富贵,虽然价值观不同,但不妨碍罗哲对这位老将军的敬意。
罗哲没说什么,叫来一旁喝水的大壮,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罗哲。
起式,抬手,呼吸吐纳间,刚柔并济,圆活畅通,拳势,急缓相间,行云流水,最后十字手,收势。
秦琼摸着胡须,连连点头称赞,见罗哲打完,上前说道“好拳法,真是见之恨晚,我已年迈,不知能习得几层。”
罗哲刚想宽慰几句,便被秦琼打断,道“太极拳因属内家拳,动则俱动,静则俱静,若要发挥其实力,必要与其它武学相结合……”
秦琼还在向罗哲讲授武学,罗烈便前来辞行,罗哲嘱咐了几句,目送罗烈离开。
身旁的秦琼貌似无意,问道“为何一定要离城开荒?”
罗哲摸了摸鼻子,笑道“吾父旧部,小侄有责为其谋个好生活。”
一双大手直接拍在罗哲肩上,秦琼笑道“何必欺我,某不知你得何传承,但以尔之能,又何须离城开荒?”
说着便板着脸,斥责道“汝年九岁,能书会读,已能入神童之列,若举荐入朝堂,谈何庇护不了旧部?是看老夫好欺不成?”
罗哲双手作揖,弯腰拜下,道“望世伯成全。”
秦琼见状,拍拍罗哲的肩膀,道“当今陛下乃雄主,有匡国济时之能,隋乱时百姓流离,田园荒芜,而现刚平定,需休养生息,勿再节外生枝。”
听后罗哲一愣,道心想着,您这是怕我造反?我还是个孩子啊!
随即,便说道“世伯冤枉,世侄从来只愿当个富家翁,只是不想入朝为官,而袭承父爵,那得看圣人之意,世侄并不奢求。”
“若圣人猜忌,我也可入崖州!”
听了罗哲最后一句话,秦琼内心翻滚,十分惊骇,崖州位于后世海南,一直被认为是边陲蛮荒的“天涯海角”,是流放罪人之所,在朝廷眼里,崖州蛮荒险恶,远离帝都,去崖州和死没什么区别。
但看着罗哲坚毅的神情,似乎还很跃跃欲试?这让秦琼很不解,也很好奇。
“罢了,既然世侄意已决,力所能及之事,世伯必会相帮。”
秦琼摸着胡须说道,他还是认为罗哲心存芥蒂。
罗哲确实心存芥蒂,只不过那是对皇权的不屑,在他看来,自己随时可以掀桌子走人。
他并不想弄什么翻天覆地,后世是浴血重生,付出了无数先辈的努力,一代人吃了三代人的苦才打下的基础,凭一己之力重塑华夏,简直天方夜谭。
……
拜谢秦琼后,罗哲带着大壮离开,而秦琼让人备马出府。
在秦府太过无聊,罗哲决定给自己找些事儿做,便让张义召来秦府的匠人,准备将曲辕犁造出来,然后进行试验,他并不在意这技艺被别人知晓,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用百炼钢做犁铧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怀道觉得跟着这位世兄很好玩,想跟着一起,但因为还有课业,被不情不愿的拉走了。
罗哲感慨,他四岁的时候还在玩鸡屎呢,而现在贵族孩童三岁便启蒙,也难怪贵族时常出少年天才了。
现在罗哲要做的是解放犁,后世南方,水牛拉着这种犁不知耕了多少地,所以罗哲对这犁最熟悉。
张义叫来秦家的老木匠,罗哲将图纸交给老木匠,留下大壮辅助,便与张义一同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