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模样,只怕朱由校却是无碍,那自己怎么办?自己不会被圈禁,或是赐死罢?只瞬间,他便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身体止不住发起抖来,连那消息是何都不敢去问。
“咳咳,”方从哲见众人反应,也不敢怠慢,随即拱手道“圣喻如何?”众人也似乎如梦方醒,随即便死死地盯着魏忠贤。
“圣上安好,倒也没有什么嘱咐,只是让宫中朝中各安其位便是,”老太监环视四周,眼神冰冷,停了片刻方才沉声说道。
“魏忠贤,”郑氏语调尖锐,抬起颤抖的手指“你莫不是来消遣本宫,十数万流民,还能幸免?还能传出消息?”
“哦,对了,今早哕鸾宫失火,选侍身死,只怕另有隐情,厂卫已经封了宫禁,正在询问彻查了!”魏忠贤没有理会老妇口中的大逆不道之意,只是将天子的手谕递给首辅查阅,又转而说起晌午的宫禁走水之事,语调阴狠。
哐!
首辅看了看手谕,随即郑重点头,传给同僚,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在殿中响起,原本还有些歇斯底里的老妇猛然失神,抬起的手不受控制的垂下,将案几上的茶杯拂落。
“咳咳,”几位阁臣相视一眼,既然天子无事,那现今监国之事自是不用再提,而且这皇家之事实在凶险,都是知道自己不应该再久留,方从哲又是咳嗽一声拱手道“既然如此,臣等便谨遵上谕,先行告退了。”
“辛苦几位大人,”魏忠贤也是拱手回礼,朝中的事,待天子亲自处断罢,自己把家看好便成,将宫中这些人料理了就成,宫外天子已有安排。
“呃,既是无事,本王也回府了,”信王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似乎才回过神来,心虚的看了一眼魏忠贤,又垂下头去,起身告辞,见魏忠贤没有说话,更是不敢久留,低垂着头,疾走几步就要出门。
“京中不靖,奴婢给殿下安排了侍卫护送。”
经过大太监时,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传来,信王面色惊恐,身形一顿“你怎么敢?!”这是要盯着本王吗?
“结交藩王、豪商、朝野官员,还与那建奴私相授予,呵呵”老太监身形不动,阴恻恻的声音只有信王一人可闻。
轰隆!
七月的雨说来就来,惊雷炸响,电光闪现,将宫殿中身形委顿的少年,愈发映得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