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蓬勃发展,届时经济重心必然会从农村转移到城市。不用太长的时间,最多十年这三地的经济总量就将超越江南鱼米之乡,到时候就算你不想推广改革,都会有一帮人瞪着通红的双眼去推动国跟着一起改。这样一来等人们发现死抱着土地没多大油水的时候,谁还憧憬着去做个大地主?
“谁让你修改朕的意思了!”张韬的吼声在书房中回荡,就连站在门口值班的刘均定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站在张韬对面的姜田却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幕,他慢慢地弯下腰捡起被张韬丢在地上的奏折“若是按照您的原意,只是清查国内田亩总数,收取欠缴的税赋,杀几个损公肥私的官员,拉出一些大地主批斗游街,最后就能解决问题吗?打土豪分田地的确是老家群众运动的不二法宝,但是这也会导致经济动荡并引发社会动荡,所以咱老家最终还是将土地收归国有,但是你做好了搞一场轰轰烈烈的g运动来彻底抹平国阶级划分的思想准备了吗?”
张韬的怒火丝毫不减“少废话,老子当年批斗地主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不把这些人打下去你怎么实施国有化?赎买赎买,你出钱啊!”
姜田抿着嘴微微一笑“国土资源局是干什么的?谁不愿意卖可以不卖,但是税收不仅没有优惠,连卖地都不可能过户,时间长了我看谁还能顶着经济压力不将土地投效给国家!”
张韬微微一愣,便明白了所谓的赎买其实就是变着法的逼农民自己上交土地,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只要是控制了税收这个杠杆,任何自耕农都禁受不了这个压力,然后自己还落个好名声。其实说穿了就是,谁要给这个国家当佃户,就能滋润的过上小日子,谁要是想和国家一样当个地主,那朝廷就让你一直不得安生。对于姜田这样将明末那种地主、佃户的关系放大到整个国家,习惯了直来直去的张韬还真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那也不行!朕让你上书清查国田亩,你为什么不提?还要放着这帮蛀虫吃多少年民脂民膏!”
“别急呀,清查是一定的,可是谁能保证下面的工作人员不会有权钱交易?关键是你不能总用高压手段来逼迫贪官污吏们不敢犯法,这就像我在山里搞试生产,无论你磨破了嘴皮,人总是会对危险有种侥幸心理,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就更是会有人铤而走险以身试法,你总不能一直用一种暴君的形象示人吧?就算你不在乎,可你的子孙都能如你这般嫉恶如仇?时间一长不是还会像明朝那样。所以我才想出这种以经济手段来推动改革的办法,说起来也不是我的原创,咱老家推广公私合营以及农村公社化的时候不都这么干过吗?只不过我直接就跳到包产到户了。更关键的是,直隶是冀王的地盘,山东是孔子的老家,河南还有一帮前明的皇亲扎堆,无论是现在的王爷、还是前朝的遗族、还是精神领袖,中国地位最崇高的三类人就在这三个省份,而且也是长江以北农业精华之地,此三地作为试验田,别说是改革成功了,哪怕仅仅是平稳过渡并没有多么辉煌的成绩,那再推广到国都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听了姜田的阐述,张韬真的犹豫了。他不是不知道老家的一些做法最后受到了批评,但是从长远来看,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之所以没有了农村土地问题,除了经济向城市转移之外,也和地方势力被开国那几年的各种运动给清算有着直接的关系,更是因为农村合作社的出现,使得中国的耕地面积扩张到了历史的极限,许多在二十一世纪依然使用的农村水利设施,是那二三十年发动群众的产物,也只有在公社制度下,才可能集中起不多的生产力来一场生产技术的大跃进,所以他一开始毅然决然的想要在整个中国清查土地,也是存了将来发动公社化的目的。但是姜田的解释中对于子孙后代的评价彻底的触动了他。
别看天眷大帝张韬是个无产阶级革命者,可是当他黄袍加身面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