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的男子走在前方,这一位边走边大口吃着炊饼,葱末四溅,香气扑鼻。
他的身边为了几个衣不遮体的娃儿,都是紧盯着他手里的炊饼,一个脸上有污垢只是穿着一个短裤的男娃哀求着,
“爷,赏一口吃的吧,可怜俺三天没吃饭了,”
这个男娃瘦可露骨,实在看不出有一丝的脂肪。
胖子挥了挥手,厌烦道,
‘哪里来的小泼皮,滚开,’
胖子甚至作势踢他,这个男娃闪躲一下却是不离开,让胖子极为的恼怒,只是怒目想向。
秦延却是看着胖子身侧的另一个小娃小手一探,胖子的衣襟哪里有什么物件闪了一下。
胖子犹未觉察。
前面那个大些的娃儿此番却是啐了一口闪了开去,胖子大步而去。
那个男娃鄙夷的一撇嘴,然后看向后面的两个娃儿,却是蓦然看到了秦臻石似笑非笑的脸,不禁脸上一慌,随即急忙躲闪了目光。
秦臻石一笑,嗯,这个娃儿倒也有些胆色,被人抓包也不慌忙逃走。
秦臻石没想管这个闲事儿,虽然偷盗不好,但是看了几个娃儿有些皮包骨的小摸样,他没有喝止,几个娃儿不过为了生存罢了。
就在此时,那个大些娃儿的耳朵上多了瘦长的手指,娃儿痛的大呼,
“三娘,俺不敢了呢,”
秦延一看,但见一个鬓发有些散乱的十余岁的女子站在那里,拧着这个娃儿的耳朵。
这个女子麦色肌肤,瓜子脸,衣衫破旧,一双眸子上有雾气闪现,看不出什么神采,
“你几个猢狲当真想做个狗才不成,气死俺了,”
这个女子边拧着那个男娃的耳朵,脚下爽利的不停踢着另外的几个娃儿,几个娃儿哭成一片。
四周有些细民停下脚步津津有味的看着。
“那女子将你家娃儿偷走的俺的银钱拿来,”
一个闲汉伸手讨要。
女子听闻抬眼,眸子变得咄咄逼人,她伸手一点那个闲汉,
“真的是你丢的银钱不成,你怎敢讹诈,”
面对这个女子指点,特别是如此泼辣的言语怼上,这个闲汉眼神躲闪了一下,不过四周看着的人太多,他犹自勉强道,
“就是俺丢的银钱,都是你家几个小猢狲做的好事,”
女子气极反笑,她一把扯着男子的衣袖,
“好,那你就同俺一同见官,看看你丢的物件和娃儿拿来的是否一样,如果不同,只是一个诬告就让你戴枷徒百里,”
男子听闻立即一缩身,他仅仅是想要找个便宜好嘛,他以为女子不敢和他争辩,正好拿了银钱走人,谁晓得这女子这般说辞,他哪里敢见官。
女子冷笑着扯着他的衣袖,
“怎的要走,那可不成,”
闲汉蓦地扯着衣袖,衣袖竟然断裂开来,闲汉是不顾逃去,哪里还敢停留。
女子冷冷的环视一周,有些也有小心思的人急忙退避。
女子这才转头看向了几个还在啼哭的娃儿。
“几个猢狲,俺说你们几个什么了,就是讨饭也不能偷盗,没得辱没了先人,”
最大的那个娃儿抹泪苦道,
“俺看你和哥哥们每日里饿着肚子让俺们先吃,就寻思着,额,弄些银钱来。。”
女子听了这话泪水流下,却是咬牙接着狠心的拧了一下娃儿,
“吃食自有三娘我来看顾,以后你等还敢不敢偷盗,”
女子话说的凶狠,此番却也只是拧了一下而已。
几个娃儿啼哭的点头称是。
四周细民百姓传来了叹息声,辽人苦处,众人还是晓得的,只是平日里被这些辽人搅乱的鸡飞狗跳,因此十分厌烦,此时看到娃儿们的难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