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因为顾玖笙沉睡的缘故,顾氏积累下来的会议和文件已经一大堆了,如果在不见到顾玖笙出现的话,恐怕真的要乱一阵了。
“可是现在九爷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很难吗?”严逸看着白淽。
如果连白淽都没有办法的话,恐怕真的会很困难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治好。”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严逸点头,他知道白淽的意思是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九爷就这么躺着。
嘉衍有些担忧的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臣义,从同昌寺回来,臣义的表情就是这么凝重的样子,和平时轻松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能够让他的心情变得如此沉重的,也就是白淽了。
严逸或许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多多少少有感觉,顾玖笙这次的情况是多么的严重,这是魂裂的后遗症开始了,恐怕要养护这一缕残魂,会很艰难,不知道白淽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几人简短的吃完晚餐之后收拾了晚盘,看着时间也才晚上八点半,冬天的天色总是暗的挺快的,严逸坐在客厅里开始处理顾氏送过来的一堆一堆文件,这些文件总归他要先看过之后才能够放到顾玖笙的面前。
算算时间,如果顾玖笙在没有办法苏醒过来的话,恐怕瞒不住顾氏下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了。
就算顾玖笙当初以雷霆之势镇压了那些豺狼虎豹,可是顾家家大业大,再怎么清理也还是会有残余的废枝掺杂其中。
白淽坐在顾玖笙床边,安静的翻看梵无给的术法,这是禁术,说白了从被铸成那天开始用过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或者是有违天道才最终被封锁起来,总归是有损伤的术法。
如果要使用的话还是要多观察观察才是,她赌的起,可是却没办法用顾玖笙来赌。
“真的要用这个法子吗?”臣义靠在门口看着她。
白淽合上了书卷,“既然你来了,给我些意见吧。”
羽族是研究的上古禁术和医术最多的,臣义也是个中翘楚,白淽没有见过的术法,在羽族的族中恐怕也被研究过很多次了。
臣义支起半弯的身体往里走,“当年我母亲研究过这个术法,其实也暗中做过几次实验,如果用的不好的话,会对施术者产生反噬,不仅没能够救人也还会害死你自己。”
“的确是这样。”
如果术法当中有半分用的不对的话,恐怕她和顾玖笙,就是凶多吉少。
“还要用吗?”臣义看着她,“你不怕反噬之后,你没有能够救了他,反而将你自己给赔进去了。”
“我不怕死,要是能够和他死在一起也就够了,我怕的是我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该多难过。”白淽看着床上的人。
她对顾玖笙有过承诺,无论如何,永远都不会放开握着他的手。
“什么时候开始?”臣义最终还是松口。
如果有他的帮助的话,也许能够给顾玖笙多一分的机会。
他来到这里,为的就是替芸锦将白淽唤醒,也是为了白淽能够更好的活着,既然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拒绝。
“现在。”白淽看着他,“多拖一刻,玖笙便多一分危险。”
早点开始也好,总归这术法最终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还是用了才能够知道。
白淽掏出带在身上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臣义抬手,将她低落的血引入了掌心变出的器皿中,既然要用精血助养顾玖笙的魂力,肯定是要放出她的血,在注入白淽的修为。
他手上握着一个水杯大小白色玉石杯子,殷红的血缓缓流入了杯中,沿着杯壁开始高速旋转,白色的杯子泛出隐隐红光,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