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倒下,否则我们就真完了,
我不怕他们打我骂我,就怕他们折磨容佑,他已经承受不住任何伤害了,
只有我和周婆会保护他,那几年,真的是人间炼狱,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对我,我都始终直直的站在那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会有血债血偿那天的,会有那天的,我会让他们统统千百倍来偿还!”
忽地用蛮力将女人扫开,收紧拳头,牙关咬得腮帮子都跟着在发抖,脸上筋脉尽数爆出,瞳孔圆睁,随时都可能脱眶而出一样。
娄千乙呼吸一紧,下意识就想远离。
但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不能去害怕他,刚要再扑过去时,男人忽地将大手拍到了木栏上。
‘咔吧’一声,被他给轻而易举掰断,这要是她的胳膊的话,估计也会断裂。
不行,他已经失去理智了,还是先保命要紧,拉开点距离柔声说:“那个……你先冷静冷静。”
“所有能为我所用的东西,我都不会放过,九岁时本王已经懂得如何自保,
天不亡我,书信被送到了昌华国,外公得知消息后,派人来访,
终于我俩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呵呵,也是从那一刻开始,
注定了他们的悲惨下场,然而就在我羽翼丰满时,胡后病逝了,她死了。”
凶狠目光倏然转向娄千乙。
“天道轮回!”某女吞吞口水,戒备着又往后挪了一步,又觉得这样不好,很可能就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从此与他拉开距离,又往前爬了几步,直到几厘米处停下:“所以不是她病死,而是老天收了她。”
商晏煜眼中凶光因女人的靠近消散了些许,但口气依旧骇人:“天?”
“嗯,有些人作恶太多,若无人能制服的话,就会遭天打五雷轰。”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只能这么去劝。
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极端了,因为计划了好几年,终于可以报仇了,结果人家先死一步,公道都无处讨,能不郁闷吗?
“母债子尝,纵使天要帮她,本王也要她死不瞑目,
还有父皇,你知道本王是怎么杀死他的吗?”两边唇角上扬,笑得邪佞嗜血。
娄千乙眨眨眼,问:“怎么杀的?”
商晏煜愣住,似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敛去笑,冷漠低头:“哼!”
“你说啊,怎么杀的?”某女推推他,故作轻松地追问。
男人闭目,一脸不耐烦,可能是醉意上头,又抬手撑着额头不让自己倒下:“自己撞死的!”
负气下说出的几个字很是敷衍,一听就不是真的。
娄千乙摇摇头,学他那样,将手放在他头顶,结果被人不领情的推开。
再接再厉,又放上去,直到对方推烦了才得逞,安抚道:“你是不是很自责?”
“他罪有应得,本王为何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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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皇兄。”果然,男人沉默了,娄千乙继续叹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煜子,
后悔了就后悔了,又不丢人,浪子回头金不换听过没?
我要是你的话,会这么做,先到他们坟前忏悔道歉,再尽量去弥补,
小玉儿是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你对他好,就是对先帝先皇后最大的宽慰。”
商晏煜还保持着那个头颅低垂的姿势,就在娄千乙认为他已经睡过去时,一道冷嗤贯穿耳膜。
还挺傲,啧,她才不信他是吃饱了撑的才跑来撒酒疯的,是怕她曲解他吧?
就像跟她解释人都不是他杀的一样。
算了,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爱情啊,确实能蒙蔽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