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香絮正好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了。
“药?什么药?”颜卿霜看着香絮被烫的通红的手急忙接过药碗,放在桌上,出声问道。
“坐胎药。”香絮说着,脸颊绯红。
王府之中的规矩,因为今日来换洗床铺的丫鬟瞧见了床铺上的落红,便要报给王府的医师,医师自是要开坐胎药给颜卿霜。
颜卿霜听着那三个字,脸颊也跟着微微泛红,看着那桌上的药,心中不由得想象着自己与凤浔生带着女儿一起玩耍的模样。
若是自己真的能怀上,若是他凯旋而归知道自己怀着他的骨肉,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颜卿霜此刻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凤浔生做些什么,便端起了那碗药,凑到唇边,刚准备喝。
“不能喝!”
门口传来一声急喝!
鸢落眼疾手快,一把打掉了颜卿霜手中的药碗。
汤药洒在地上,青烟冒起。
白沐尘快步走了进来,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凑到鼻尖嗅了嗅,眉头顿时狠狠蹙起。
“这汤药是谁煎的?”白沐尘看向颜卿霜问道。
香絮看到白沐尘这个样子心中就大概猜到这汤药绝对有问题了,急忙出声道,“白神医,这药是我煎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香絮不想推卸责任,她知道是煎给颜卿霜喝的,所以她全程都看着,并不敢走开,按理说不该出什么岔子才对啊。
“里面多了一味药,方才霜儿若是喝了,只怕活不过一个月。”白沐尘方才路过膳房,进去看了一眼药渣,原本只想着以防万一,并不觉得今日凤浔生才走颜卿霜就会出事,可是这一看却差点吓走他半条命,便急忙赶了过来。
白沐尘的话一出口,主仆三人皆是愣住了。
香絮看着颜卿霜,猛地跪了下来,“王妃,奴婢一直都看着,都是按照府里医师的吩咐做的,奴婢真的没有要谋害您。”
香絮心中担忧颜卿霜此刻的处境,她心中倒并不担心自己的清白,只是担忧若是此刻她蒙受了冤屈的话会让真凶逍遥,而颜卿霜则会更危险。
“傻丫头,我自然知道不是你,”颜卿霜急忙伸手一把将香絮扶了起来,“只怕府里的医师被收买了。”
白沐尘也是这般想的,“你只管假意将汤药喝下了,这个汤药是个慢性药,一两日瞧不出什么来,此刻若是他以为这一招起了效,暂时应该就不会想其他法子来对付你了。”
“嗯。”颜卿霜颔首。
此刻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师父,既然太后早就准备好了如何解决我,此刻应该也不会再打草惊蛇了,我想出门一趟。”颜卿霜看着白沐尘,直言道。
白沐尘看着她,略微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把浅刃带着,去吧,为人子女,确实该去看看,你就大摇大摆的去,有宸亲王府做你的后盾,无人敢拦你。”
“多谢师父。”颜卿霜看向白沐尘,微微福了福,便坐到了梳妆台前。
“香絮,帮我梳妆,我得精精神神地去见爹娘,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
“是。”香絮急忙应着过去给她梳妆。
梳妆好时,鸢落已经从膳房私藏了一只碗过来了,将地上剩余的一些汤药倒到那汤碗里,递到香絮手中,香絮自然明了,端着那药碗回了膳房。
香絮才出了寝殿没多久,迎面就遇上了王府里的医师,周医师。
颜卿霜嫁入王府许久,这周医师一直安分守己,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毕竟这府里住着一个白沐尘,大小事情几乎都用不上他,可是今日,凤浔生前脚才走,他便活络了起来,那副神态,好似根本不担心凤浔生会回来秋后算账。
看来该是有人跟他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