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可怖。”
晗月看着颜卿霜,突然认真说道,“其实说起来,我确实很佩服他,我怕他,其实更多是敬他,这华京之中有许多人皆是敬他,他十七岁时就能一人战百骑,许多时候,只要知晓他在军中,就是对敌军致命的打击了,可是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厉害与骁勇,他吃过的苦,哪怕万分之一只怕都是京中那些公子哥受不住的。”
颜卿霜难得见晗月这般认真,听得也认真,而她的这番话,更是让颜卿霜心口微痛。
他这一生背负太多,承受太多,他的心智早已远超一般人。
虽说如今的他确实足够强大,一人便可撼动敌方军心,何其勇猛,可是这样的他,也当真让人好生心疼。
—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恂郡王府,跟着晗月从侧门进入,换了衣衫。
晗月瞧着时辰还允许,一时技痒,便唤了颜卿霜比试一场。
“方才一个时辰,本郡主从浅刃那学了些皮毛,还望师父不吝赐教。”晗月说话间,手执木剑,向着颜卿霜刺来。
颜卿霜也不含糊,认真应对,好几个回合下来,颜卿霜才寻着机会,抬起木剑击向晗月的手肘,晗月手中的木剑立刻飞了出去。
“不错,进步良多,快赶超我了。”颜卿霜看向晗月出声道。
晗月也很开心,笑着跑到颜卿霜身侧,“浅刃功夫确实了得,虽然教授的方式过于粗暴,但是确实见效。”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师父教的不好?”颜卿霜佯装生气地说道。
“师父,说实话,要是你和浅刃打上一场,你能赢吗?”
颜卿霜微楞,打浅刃,凤浔生的贴身侍卫,一等高手,她应该会被打的满地找牙吧?
“我会输。”颜卿霜很直接地说道。
“这样啊,”晗月认真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颜卿霜,“那日后我便不跟你学武艺了,你去习医术,我便去习武艺,日积月累,总有一天师父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
她还真是带出来一个想要欺师灭祖的好徒弟。
—
夜深时分。
定北侯府。
后院,整个一排院落此刻都深深地掩在浓重的墨色之中,树影绰绰,随风而动,伴随着风透过树叶缝隙传出的声响,很是骇人。
挽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接近这这一片的院子,双腿都在忍不住地打着颤。
侯府建成之日至今,这一排院落里不知囚死了多少人,犯了事的丫鬟,不讨喜的姨娘,只要主子不喜,厌恶,便被关在这地方,一囚便是一生。
这屋子便如同宫中的冷宫一般,幽怨横生,凄冷渗人。
挽月越是往里面走,就越发觉得这屋子阴森冷怖,双腿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几乎就不敢再向前了。
“姑,姑娘,二姑娘,您能听到奴婢说话吗?”挽月尝试着出声唤道,若是颜卿雅能回应自己,那该会好上许多。
可是她唤了好几声,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树叶磋磨之声,这一处地方就好似被生灵遗弃了一般,连一声虫鸣聒噪都不可闻。
挽月双腿抖得越发厉害了,缓步走到一间屋子门口,轻轻拍了拍门,“二姑娘,我是挽月啊,二姑娘,您能听到吗?听到的话应奴婢一声啊……”
挽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意,在这一片幽静的屋子边缓缓而起,传来的回声吓得她自己浑身瑟缩。
可是这一片屋子里却依旧没有半点的回应。
挽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一扇窗户看进去,只一眼,就差点将挽月吓死过去。
漆黑的屋中,一身白衣的颜卿雅就这么吊挂在横梁之上,随着突然而来的夜风,微微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