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姐妹一个在侯府内声名狼藉,一个在侯府内赚足夸耀,乍一看看上去,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一切该是颜卿雅所为,可是颜承荀毕竟浸淫官场多年,见惯了表面上惺惺作态装作善人,背地里却是机关算尽,阴谋使尽。
只是如今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如果她们不愿意交代,那他便索性封了这蘅芜苑,将她们二人圈在其中以绝后患。
这既是为了颜卿霜不明不白受的那一通罪过,更是侯府上下。
定北侯府绝对不能出一个私通西戎奸细之人,那可是抄家灭门之罪!
“大伯,究竟发生了什么,您能明言吗?爹爹尸骨未寒,如今您这般言论,柔儿听着只觉得心乱如麻,可是我们姐妹这几日皆因丧父之痛悲伤不已,又哪有余力去做旁的事情。”
颜卿柔看着颜承荀说道,说话间提到颜承铭,眼泪竟瞬间又掉落了下来。
她这幅样子落在旁人眼中确实情真意切,不见丝毫可疑。
“四姑娘您是因为二爷的离世悲痛不已,可是依属下看,二姑娘可就没有那么悲痛了,她甚至连二爷的灵堂都没去吧,您这几日没心思做旁的事情,可是二姑娘就不一定了。”
颜卿柔话音刚落,颜承荀身后的侍卫就出声道。
“闭嘴。”颜承荀厉声喝道,眸光盯着这颜卿柔,好一个柔弱可欺,若是她这一切真的是演的,那这丫头侯府还当真留不得了。
但是毕竟是颜承铭的遗孤,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不好轻易动手。
万一她就如表现出来得这般样子,那自己又岂能滥杀颜家血脉。
那侍卫被颜承荀这一喝止,也自知自己失言了,顿时不敢再言语。
颜卿雅冷笑着站在一旁,她算是听出来了,她的这个好妹妹这些时间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名声尽毁,之前又被当做是鬼面,这些恶事不是她颜卿雅做的,难道还会是那个柔弱孝顺的颜卿柔做的吗?
多么明显的答案啊。
颜卿雅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她既然如此机关算尽,那便成全她吧。
“他说的没错,侯爷,这一切就是雅儿做的,雅儿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霜儿会染上疫症,就是我做的,侯爷,你知道吗,在侯府第一日见着宸亲王的时候,雅儿就痴心错付了,可是颜卿霜,侯爷你最宝贝的女儿,先是与怡郡王暗通款曲,如今又勾了宸亲王的魂,将宸亲王迷得什么都听她的,为了她逼着我嫁于肖飞星这样的人,侯爷,你觉得我不该恨吗?”
颜卿雅话音刚落,颜承荀眼中就满是杀意,“我决不允许你这般诋毁霜儿。”
“诋毁,侯爷,你竟是这般不公正的吗?我一字一句,皆是事实,我恨她,恨之入骨,我也恨你们长房,嫡子嫡孙的,多么尊贵啊,就因为我爹爹是庶子,我们在这侯府之内做什么都要伏小作低,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我要毁了这侯府,毁了这一切。”
颜卿雅说着,看着颜承荀突然笑出了声,“大伯,宦海浮沉这么多年,结果被雅儿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不好受吧。”
“所以,你认了?”颜承荀看着颜卿雅,冷声问道。
“事已至此,认不认还重要吗?伯父你会念在我们都姓颜,放过我吗?”颜卿雅说着,看着颜承荀冷笑出声。
“带走。”颜承荀也懒得看着她继续装疯卖傻,“关到后院那一片屋子里去。”
“是。”那几个侍卫领命上前,带着颜卿雅离开。
颜卿柔自始至终都是一脸震惊沉痛的样子,半天缓不过来,眼泪更是‘哗啦啦’地往外流,“姐姐她,怎么可能,姐姐……”
颜卿柔说话间,难受到哽咽。
颜承荀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言,走出了蘅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