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宸亲王请来的。”颜承荀见着杨氏没有起疑,便再次出口道。
“这倒是了,白沐尘这人自视甚高,鲜少结交朋友,这宸亲王该是他在这华京之中唯一的朋友了,若是宸亲王请来的,那便不奇怪了。”
杨氏说着,心中跟着松了口气。
白沐尘亲自出手,小小天花自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他这性子古怪,隔离变隔离吧,只要霜儿能好,其余都不重要。
杨氏又与颜承荀闲话了几句,颜书畴便来了,杨氏知道这朝政之事她不便多管,便起身走了出去,将这书房留给了他们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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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得了这么一个差事,颜书畴也不惊慌,倒是坦然应了下来,然后便下去准备了。
颜书畴那处变不惊的样子倒是让颜承荀很是欣慰,只是事情看似一桩桩解决了,颜承荀的心里却依旧不得安宁,站起身,刚想带着侍卫直接去拿了颜承铭,却见那信嬷嬷快步走来。
“信嬷嬷,这般着急,可是有事?”
“老爷,老夫人让老奴过来唤您前去,说是有要事嘱咐。”信嬷嬷看向颜承荀,恭敬行礼,出声道。
“母亲?”颜承荀略感惊讶,却也没有耽搁,快步随着信嬷嬷向着春晖堂走去。
进了东次间,容氏依旧端坐在那里,正小口地品着茶,见阳颜承荀进来,轻轻放下了茶盏看向他,“来啦。”
“给母亲请安。”
“坐吧。”
“是。”颜承荀依然,在一旁的座位上落座。
“我瞧着你近日调集府内侍卫,可是侯府内出了什么岔子了?”容氏看向颜承荀,声音不紧不慢,出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母亲过虑了。”颜承荀知道容氏心思颇重,自己这些动作她自然尽收眼底,只是自己如今要对付的是颜承铭,她不该来拦着自己才是。
“纵使想要以除后患,也不该如此兴师动众,你毕竟是他的大哥,若是这般带着侍卫去捉了他,传出去少不得落个恶名声,这般行事,不可取,”容氏说着,不慌不忙地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你若是信得过我,这件事情你便不要再插手了,交给我做吧。”
颜承荀听着容氏的话,眉头紧蹙。
自己的一举一动果然是一点都逃不过容氏的双眼,只是自己只想拘了颜承铭好好审问,让他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吐干净了,这次不管他说与不说,颜承荀都打算将他关一辈子了,对外,便只宣称他疯了便是。
但是若是容氏动手,颜承铭只怕难有活路。
“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他在装疯卖傻,也是怪我,这年纪越大啊,新昌越软,眼看着孙儿辈都出来了,实在不想在这侯府之内再添亡魂了,可是他却偏生是个不安分的,若是他能再装些个时日,等我闭了眼也就算了,可是他偏生就忍不住了,”容氏说着,轻嘲出声,“这么些年都忍下来了,若不是有人唆使,他又怎么可能突然就行动了,荀儿,你还是将人心想的过于良善了些。”
容氏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你觉得我当年做事过于狠辣,毁了你不少兄弟,让你如今就剩了两个弟弟,所以即便颜承铭与你不是一母同胞你也待他那么真心,事事护着他,可是你看看,你这般待他,他是怎么待你的,他想要的不是对我复仇,他想要毁了整个侯府,毁了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啊,这你也视而不见吗?”
“母亲,”颜承荀重重喊了一声,“儿子没有视而不见,儿子绝对不会让他动摇侯府基业的,只是他虽居心不良,但是终究事出有因,不该死。”
“哈哈,”容氏再次笑出了声,“荀儿,宦海沉浮这些年,原以为你已经足够狠心绝情了,没成想还是这般心软,颜承铭勾结了西戎奸细,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