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着资历老,竟然在主子面前卖弄起来了。
但是到底,气归气,她不想给颜卿霜惹事,只能生生忍着。
颜卿霜心中明白,这一切估计是与孙氏中毒一事有关,她没做过,自然也不惧,迈步走了进去。
容氏此刻在正位上坐着,脸色铁青,见着颜卿霜进来了,也没有一丝笑意,依旧板着脸。
“祖母。”颜卿霜恭敬行礼道。
“起来吧,”容氏说着,看向颜卿霜,“昨儿夜里,你三婶婶突发急病,这事你可知晓?”
“霜儿一早听说了。”
“听说了?那你可知道她那原就不是什么急病,是中毒!”容氏带着几分试探,看着颜卿霜,出声问道,语气显然已经不太友善了。
因着之前在张氏身上出的岔子,容氏这一次故意避着颜承荀与杨氏特意来这居竹苑等颜卿霜,为着就是自己审问清楚了,别到时候又发现冤枉了她,不好收场。
“中毒?”颜卿霜佯装震惊,看着容氏惊呼出声,“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侯府做下这样的事情来。”
容氏抬眼看了颜卿霜一眼,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道,“我也是听闻不久前你三婶婶送了你两株花木,你说你只爱那竹林,所以心生不悦,给退了回去了,可有此事?”
颜卿霜听着容氏的话,心中泛起一阵冷意,她的这个祖母还当真是个偏听偏信的人,不过是听了些风声便急着跑来这里来质问她了。
“回祖母,当时婶婶确实给霜儿送来了两株花木,霜儿感念婶婶的关怀,便特意做了些点心送去给了婶婶,后来闲谈中无意谈及霜儿只喜竹林,许是婶婶听进去了,所以又将花木移走了,霜儿绝无心生不悦,只有感念。”
“老夫人,我家姑娘对于三夫人赐花很是感激,是奴婢不懂事,多了嘴,在三夫人提及姑娘这院子周围怎生不似旁的姑娘那般花团锦簇时,奴婢多嘴说了句我家姑娘不喜花木,只喜那清幽高洁的竹子,是奴婢不好。”香絮听到容氏问及那两株花木,急忙跪了下来,急急解释道。
她知道颜卿霜是绝对不会把这些扯上自己的,但是当时就是自己说的这番话,如今姑娘无端被疑心,她绝对不能龟缩在一旁不言不语。
“香絮,没有你的事。”颜卿霜听着香絮的话,微微蹙眉,出言喝止。
“原来是你多的嘴,这原本霜姐儿与孙氏关系睦洽,就是你这贱婢多嘴惹得事端,这侯府就是似你这般多嘴搬弄是非的贱婢太多,无端搅乱了这阖府的安宁,”容氏说着,看向身侧的信嬷嬷,“掌嘴。”
“是。”信嬷嬷应着,快步上前,一把捏住香絮的下巴就要掌嘴。
“且慢,”颜卿霜急忙出声,“祖母恕罪,这香絮是霜儿房里的大丫鬟,行事作为自是听了霜儿所言的,霜儿确实不喜那紫曦花,更是听闻那花香闻不得,因而特意嘱咐了香絮那般说话,为的就是让婶婶自己动手将那两株花木移走,免得伤了大房和三房的和气。”
颜卿霜低垂下头,看着容氏,乖顺说道,“是霜儿任性了,祖母若是觉得霜儿做的不对,霜儿认罚,香絮不过是个丫鬟,听主子的话办事,并没有错。”
颜卿霜这一番话看似说的低顺,但是容氏却是听出了那暗里的意思,这若是今日她打罚了香絮,便要落个赏罚不分明的罪名了。
“这段时日下来原以为你改了心性了,没成想骨子还是似你那母亲一般,做事没有半点分寸,没有教养,婶娘给你的东西,你竟当着长辈的面便这般说话,也亏得孙氏心量大,不曾与你计较,你如今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当真是,可气!”
容氏被颜卿霜这一逼,心中很是不爽,如今她不过是想教训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而已,颜卿霜都要顶撞,这分明是压根没把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