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的丫鬟来通传说三姑娘来了。
孙氏拿了帕子擦净了眼泪,眼中透着恼火,“她竟还好意思来,是来瞧瞧我死了没有吗?”
满腔的情绪正无处发泄,此刻可算是找着发泄的渠道了。
“夫人,您切莫如此生气,更不可如此说话啊,毕竟这事情我们还没有证据,若不是三姑娘做的,您如今这话日后免不了会落人家口舌啊。”飞羽听着孙氏的话在一旁好言劝道。
“夫人平日里从未与人红过脸,除了她还能有谁对夫人下这般狠手,你如今竟还替着她说话,真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夫人平日里待你不好吗?”霓裳听着飞羽的话,反驳道。
“你,奴婢都是为着夫人着想才这般说的,霓裳,你为何要污蔑我?”
“好了,别人还没什么事,我这院子里倒是先掐起来了,你们是都眼看着我死不掉了,心里不痛快是吧。”
孙氏话音刚落,飞羽和霓裳一起跪了下来,“夫人恕罪。”
“都起来吧,去把人请进来吧,别给人留了把柄说我这个做婶娘的架子大。”
“是。”飞羽应着,走到院子去请颜卿霜进来。
“夫人,您何苦还要见她,岂不是添堵吗?”霓裳见飞羽出去了,走到孙氏床边低声说道。
“什么都还未查明我便不见,如何说得过去?再说她都敢来,我难得还不敢见?”孙氏说着,轻咳了两声。
霓裳急忙帮着孙氏顺了顺气,又拿了两个软枕垫在了孙氏腰后,让她坐的更舒服一些。
“三婶婶,”颜卿霜走到内间,见着孙氏,粗粗行了个礼,就快步上前,“婶婶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病倒了?”
孙氏看着颜卿霜,只觉得这丫头演技当真是可以,心中一阵泛冷,但是面前还是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多谢霜姐儿惦念了,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当真是病来如山倒,说倒就倒下了。”
“婶婶还是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啊,”颜卿霜说着,走近了一些,走到孙氏身侧,“婶婶就是一直都太不顾及了自己了,这心里只有三叔,珏哥儿和凝姐儿。”
颜卿霜柔声说着,目光却是在细细地打量着孙氏。
看孙氏如今这个样子倒不像自己给自己下的毒,若是有可能,还是该寻了昨儿夜里来的医师细细问过才知道。
颜卿霜在打量孙氏,孙氏也在打量颜卿霜,细看之下,倒是看不出颜卿霜有什么心虚的地方,越是这样,孙氏就越觉得颜卿霜这个人不简单,需要提防。
这般年纪做事就如此不露痕迹,以后还了得?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孙氏只推说身子难受的厉害,颜卿霜自是起身告辞了。
颜卿霜一走,孙氏满脸的笑意立刻冷了下来。
“她这哪里是来探望我,这分明是来试探我的。”孙氏说着,气狠了,又急急地咳嗽起来。
霓裳急忙上前帮她顺气,“这三姑娘也太张狂些了,这般害了您,竟还敢来说这些风凉话,奴婢看着她方才那个样子,倒真像是来看您笑话的,难道就任凭她这般嚣张下去吗?要不奴婢去告诉老夫人去?”
“告诉老夫人什么?告诉老夫人她颜卿霜来探视我,而我却怀疑她?”孙氏说着,瞪了霓裳一眼,“越发没脑子了。”
“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替夫人不值,这若是寻不到证据,难道就由着她继续这般张狂下去吗?奴婢这心里实在是憋屈得厉害。”霓裳看着孙氏,轻声说道。
“我何尝不觉得憋屈,但是我也不会让她一直这么张狂下去的,她既然敢给我下毒,早晚能查出来的,实在不行,对付她,我还是有办法的。”
孙氏说着,眼中露出一丝狠意,但是到底身子还没有好透,“我实在疲乏得厉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