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轻饶!”容氏一边快步向着文昌居走去,一边说道。
“老夫人放心,已经都嘱咐下去了,他们没这个胆子往外说。”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畴哥儿,我的畴哥儿……”
容氏心里难受得厉害念念叨叨的,倒是也很快赶到了文昌居。
刚又送走了一位医师,杨氏此刻正掩面哭泣,颜承荀心生不舍,将她拉入怀中,刚想安慰,这一幕却恰好被容氏给看到了。
“咳咳……”容氏看着两人,干咳了两声,很是不爽。
她一贯看不顺眼杨氏,此刻在她眼中也认定了是杨氏故意投入颜承荀怀中的,这杨氏一贯地不识礼数,如今周围还这么多人就当众往丈夫怀里钻,这般行为在容氏眼中已经算是不堪入目了。
杨氏听到容氏的声音,一惊,急忙轻轻推开颜承荀站好了。
她刚刚也是难过得狠了,没有发现刚刚此刻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情只怕只有颜承荀能懂,这满腔的悲怆需要有个地方可以发泄,却没成想还刚好被容氏撞见了。
“医师怎么说?”容氏狠狠瞪了杨氏一眼,这才看向颜承荀出声问道。
“还是说是疫症。”颜承荀压下心头的酸楚,恭敬回道。
“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就当真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
容氏听着颜承荀的话,身子微微颤了颤,一想到颜书畴得了疫症,她就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的。
颜承荀噤了声,杨氏也只是低着头抹泪。
容氏看着他们这个样子,越过他们就要往里走。
“老夫人,不可,疫症是会传染的,您不可冒险啊。”张氏一直在候着时机,此刻见容氏要往里走,急忙上前拦住了她,死活都不让她进去。
容氏毕竟年纪大了,其实心里也怕,被张氏这么一拦,也就没有非要进去了,只是靠在一旁垂泪,最后还是被信嬷嬷给劝了回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日,华京几个比较有名的医师都请过了,都说是疫症,颜承荀便也不敢再随意请人来了,毕竟这侯府内若是有人得了疫症,这传出去,少不得要引起恐慌的。
原本这一切瞒得妥帖,却没成想,张旸突然登门造访了。
张旸亲自登门,颜承荀自然不敢怠慢,还特意携了张氏一起出来。
两人谈着朝中之事,张氏站在一旁,不知不觉间,袖中的帕子便掉在了地上。
张旸微微蹙眉,看向张氏,“怎的帕子掉了都不知晓,看你无精打采的,没休息好?”
张旸说话间竟然亲自弯腰要去帮张氏拾拣帕子。
“父亲莫动,”张氏的反应很大,急忙喝止了张旸,自己弯腰捡起了帕子。
张旸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看着张氏,一副动了气的样子,“老夫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丈夫跟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颜承荀见张旸怒斥张氏,刚想出声说无妨,却见张氏眼眶红红的看着张旸,“父亲见谅,是女儿言行无状,只是这帕子父亲碰不得,女儿一时情急才会失了体统。”
“我碰不得?”张旸看着张氏冷哼道,“我为何碰不得?”
颜承荀看向张氏,眼中带着恼意,以为她是故意要透露风声给张旸听。
张氏自是看到了,她也不至于笨到做的这般明目张胆,所以此刻她只是低垂下头,“女儿近日感染了风寒,用这帕子擦拭,怕将风寒传染给了父亲。”
颜承荀听着张氏这么说,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只是这心还没有落地,那边就有人闯了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混账,没见有贵客在,这般不知轻重,滚出去。”颜承荀看着那飞奔而入的小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