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属下扭头就跑,一脸的心虚。她说不定,是知情之人。”
沈若华挑高了黛眉,余光冲白云锦身后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周嬷嬷身子僵直,脸上没来得及遮掩、一瞬间浮上的震惊和恐惧恰巧落进了沈若华的眼中。
大理寺卿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厉声呵斥:“你是何人!为何躲在院外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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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奴婢是来……是来……”
她目光稍稍抬起,正巧瞥见了躺倒在边上的僧人尸体,忍不住从喉间迸出一声尖叫。
她不断的往后畏缩着身子,伏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白云锦渐渐停了哭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侍女,有些疑惑的拧起眉心。
站在她身后的周嬷嬷已经攥紧了掌心,身子僵直,摆出随时动作的姿态。
那侍女被大理寺卿逼问了几句,终是破了心防,哭着说:“奴婢见过杀她的人!奴婢也险些被她所杀,奴婢心里害怕,就想要过来看看他的尸体有没有被人发现,就……”
“你见过杀人的人?”沈若华在人后出声,那侍女便抬眸朝她看来,听她又问:“你可知道是谁?”
侍女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顺势往边上看去。
就这样,周嬷嬷无处可躲,正和她对上了眼睛。
白云锦见那侍女看的是她这边的方向,心里顿时一惊。
那侍女抬臂朝她指来,惊声说:“就是她——推我和杀死那个僧人的人就是她!”
抱着白云锦的那位夫人喉间一紧,迅速撤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你……”
白云锦跌坐在地,强作镇定,“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侍女哭着说:“是周嬷嬷!要杀我的人是周嬷嬷!”
白云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她反手摸了摸额,才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满头大汗。
她扭身看着周嬷嬷,一脸的悲痛,“嬷嬷?是真的?”
周嬷嬷膝头一软,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脸色坚毅,咬着牙说:“大人,老奴从未做过的事,绝不承认!老奴不知为何她站出来指认老奴,老奴从未杀人!”
大理寺卿为难的背过手,看了眼侍女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官!”
侍女跪正了身子,埋着头说:“是大人!奴婢今日本是好好的,早膳后想去前堂帮忙,谁知路过此地被周嬷嬷喊住。她哄骗奴婢来到此地,说有东西掉进了水井里,想要奴婢帮忙捞出来——”
侍女瞳孔微缩,眼底泄出一丝惊恐,“可是奴婢过去一看,井中正飘着一具尸体!他正脸朝上!就是那个僧人!”侍女抬臂指向边上的尸体,后怕的抖动着身子。
“她趁奴婢受惊之时,把奴婢压在井边,说奴婢千不该万不该辱骂了大小姐。”丫鬟哭着说:“奴婢只是在挂灯笼时随口说的话,没想到居然被嬷嬷听了去……”
“她说既然奴婢敢辱骂大小姐,就要为大小姐的计划献身!她、她把一封信强塞进了奴婢的袖笼里,把奴婢打晕。奴婢醒来时是在井边,浑身都湿透了。这才发现时侥幸被人从水里救起来,当时那个僧人也被捞了起来,放在了井边。”
“奴婢害怕极了,生怕被周嬷嬷发现奴婢没死,又会被杀,所以才迟迟不敢献身!”
丫鬟磕着头哭求:“奴婢该说的都说了,请大人务必替奴婢做主!”
“胡言乱语!一派胡言!”周嬷嬷沉声开嗓,挺直了背脊跪在远处,一副清者自清的作态,一字一句道:“老奴从未做过昧良心的事!从未杀过人,也从未见过她!老奴清者自清,请大人明察!”
沈若华顿了顿,看着那丫鬟问道:“你说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