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家酿造的花雕,里面掺了一些桂花,用开水温热后,甜滋滋,香喷喷的,配上新捞上来的湖鱼、河虾,滋味最美不过。
刑天鲤坐在小酒馆临窗的小桌上,看着外面小河上几条乌篷船慢悠悠的划过,几个扎着麻花板,身穿浅蓝底小白花短裙,头上戴着三角巾的大姑娘,蹲在船头,正借着河水淘洗刚刚采摘的菱角。
刑天鲤就一个愣神。
不知不觉,已经初秋了么?这嫩菱角,居然都可以吃了?
何铎坐在桌边,端起酒碗‘哧溜’一口,将一碗老花雕喝得干干净净,吧嗒了一下嘴,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自激活血脉,又来到南浔镇后,这家伙,就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东国人!
这花雕酒嘛,分明是不合他胃口的,他偏要装作和享受的模样。
看着出神的刑天鲤,何铎轻声道:“大巫长,这大玉朝的官儿,可真不是个东西。啧,没听说过,人家在你的地盘上打仗,你免费提供辎重粮草的!”
左右看了看,何铎低声说道:“兄弟们打听了一下,这位郡守大人,送去两边军营的辎重粮草,价值大概是五十万两白银。但是他从南浔镇,还有其他几个大镇子征调的辎重,可是超过一百五十万两!”
“这厮,居然就凭空吃了一百万两花落!”何铎瞪大眼睛,惊叹道:“这可比我们当年,在山区里,辛辛苦苦打劫要强多了。”
“咱们那时候,全族人辛苦劫掠三五个月,还挣不到一百个金币,也就是一千两白银的样子。他们可好,没费什么劲儿,凭空落了一百万两!”
刑天鲤白了何铎一眼。
区区一百万两白银算什么?这不过是卫兰生他们所有收益的一小部分罢了!
他们向朝廷表功的公文,搞不好就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可以向朝堂诸公表明,本来战争会扩大化,会不可遏制的席卷整个江南,因为颐和郡主和卫兰生的合纵连横、交涉勾兑,这才让双方平息了火气,将战争规模控制在了平海城附近。
这可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看着吧,不出意外,卫兰生很快就要升官啦!
刑天鲤正想要教训何铎两句,让他明白什么叫做鬼蜮人心,他突然瞳孔一凝。
前方小河上,一条画舫高速窜了进来,画舫的船体过大,几乎塞满了这条小河沟。在少女清脆的惊呼声中,那条画舫当头撞在了几条慢悠悠晃过的乌篷船上。
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一条乌篷船几乎被撞碎,画舫的船头也凹陷了一块,画舫的船头,几个身穿西式蓬蓬裙,带着花俏华丽的大帽子,浓妆艳抹的少女,颇为气恼的指着河道上的乌篷船娇声抱怨。
这几个少女,发色淡绿,眼眸略呈银色,可是熟人,刑天鲤在暗夜森林掏空她们地库的时候,可是都见过。
随着几个少女的呵斥声,画舫船舱内,几个衣衫不整,脸上满是口红印的纨绔公子,踉跄着窜了出来。
刑天鲤所在的小酒馆,就依河而建,他伸出手,几乎就能碰触到画舫。
几个纨绔公子身上,满是浓烈的酒气和香水脂粉的味道,他们摇摇晃晃到了船头,搂着几个暗语森林的少女就是一通乱摸乱啃。
在那些个少女的娇嗔中,几个公子哥‘嘎嘎’怪笑,恶狠狠的朝着河道里正在浮水的船夫还有大姑娘指了指:“一群没开眼的东西,拿咱们的帖子,送去,送去……”
几个纨绔公子突然醒悟,平海城已经毁了,郡守衙门和知县衙门,也都毁于大火。
晃了晃脑袋,为首的纨绔公子笑道:“也不用拿帖子了,这些没开眼的贱种,胆敢冒犯暗语森林的姑娘们,这是死罪。拿下,拿下,打死拉倒。”
明显是喝多了,这纨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