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就朝着一个瘦削男子包裹了上去。
瘦削男子反手一剑,高压电流包裹着高频震荡的长剑,‘嗤啦’一声将这美女人皮当头劈成了两片。可怕的电流汹涌震荡,人皮中的冤魂之力被瞬间荡空,薄薄的人皮迅猛燃烧起来,发出了宛如掏粪坑一般恶臭的气息。
身穿狩服的青年闷哼一声,七窍中同时有鲜血喷出。
他气急败坏的一通大吼:“你们都是废物,废物……干掉他们,不然,你们的全家老小,全部拉去献给至高无上的圣尊!”
听得青年的这般嚎叫,那些东云人也都疯魔了。
四面八方,好些士卒拖拽着大大小小的火炮就窜了过来,他们根本顾不得误伤之类的事情,有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直接将五寸(一百六十五毫米)口径的野战炮,相隔不到三十丈架好,炮身放平,炮口直瞄向了挥剑劈砍的瘦削男子。
超过五十门大小口径的火炮齐齐轰鸣。
八名瘦削男子身体一晃,一发发炮弹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身体滑过。
距离如此近,而且是放平了炮身直瞄,炮弹没能命中这些瘦削男子,自然就飞向了四面八方的营房,落入了密集的东云人队列中。
爆炸声声,火光四起,大片残肢断臂在火光中高高飞起,伴随着凄厉的惨嗥声,说不清有多少东云倒霉蛋被炸得粉身碎骨,更有十几座营房被炸得崩塌、起火。
“真热闹!”刑天鲤走上了鹤鸣号。
黑灯瞎火的甲板上,几名值夜的东云水兵,正紧张的趴在围栏上,看着火光冲天、乱成一片的营房,他们不时犹如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指着营房,大声的用刑天鲤听不懂的东云土话嚷嚷着什么。
通天妙竹荡起一抹剑芒,几颗人头高高飞起。
刑天鲤漫步行走在柚木制成的甲板上,柔软的靴子底和光滑坚硬的甲板摩擦,发出轻柔细碎的声响。他来到了巨舰的中部位置,在这里,他的神魂之力完全展开,恰恰可以将这条六十丈长的大家伙整个笼罩在内。
他当然不懂舰艇的内部结构什么的,但是在神魂之力的扫描下,这条鹤鸣号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神魂视界中一览无遗。
他带着大黑狗,打开一扇又一扇舱门,沿途击杀了十几名颇有警惕心的东云水兵,来到了被重重装甲护在中心位置的弹药舱。
一包包丝绸包裹的发射药,一枚枚巨大的舰炮炮弹,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舱房内。
相比于极西百国的洋鬼子们,东云海军是后起之秀,真正发家,也就是最近二十几年的时间。但是他们的水兵素质很高,弹药舱打理得干干净净,就连最偏僻的旮旯角里,都打磨得油光水亮,见不到什么灰尘。
“这群,该死的岛奴!”大黑狗吐着舌头,刚刚吐了一口黑狗血,他用力过猛,舌头上咬出来的伤口有点大。
“他们,的确很该死。”刑天鲤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抬起头,轻声的哼起了一首大玉朝江南地区的民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大黑狗一脸扭曲的看着刑天鲤,他想不通,刚刚路上宛如切菜一样干掉了一批东云水兵的刑天鲤,居然还有这样的童心。
“你小子,中邪了?”终于,大黑狗用自己的知识储备,阐述刑天鲤突兀的行径。
“想起我娘了。”刑天鲤停下哼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捆导火索和一些雷管之类的玩意,在弹药舱内布置起来:“道爷很小、很小的时候,老爹在外面领兵打仗,我娘带着我,夜里乘凉的时候,就老给我唱这些歌。”
“道爷的老爹么,不管他,富贵人家子弟,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的。”
“但是道爷的老娘么,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其实,也都忘了道爷的外婆长什么样子,毕竟从小就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