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韦善韧并不理会她的愤怒,不急不缓地将金锁戴在韦廉昕脖颈间。
金锁只有半截拇指长,小巧玲珑,一面刻“平安”,一面刻“长命”。由于戴着太久,黄中发紫,但光亮依旧。金锁上穿着红绳,结打不开。但红绳圈够大,韦善韧取下再给韦廉昕戴上。
他手捧金锁喃喃自语道:“金锁,我韦氏传家宝,据祖上说已传四十四代。”
不以为然的韦廉昕一听有些发愣。
韦白氏正要发作,听到韦善韧这一说,先是吃惊,随后面色铁青。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年,竟没听他说过此金锁之事,没想到这家伙心机隐藏如此之深。
心眼深似海,保不得他不在外养小的?
韦白氏内心豁然惊出一身冷汗。
“祖规传男不传女,我今就破此规。没有此金锁,我就不当族长了。爹只想你他日多子,就让次子姓韦,传此金锁如何?若无二子,那你入土前就将此金锁归还本族吧!为父此话今日说有些不吉利,但为父今日不说,来日再对你说,那是对祖上的不敬。好了,平安锁,终平安,长命锁,寿长命。愿我儿廉昕长命百岁,幸福美满!”
韦善韧说完恋恋不舍的放下金锁挥挥手,示意韦廉昕离去。他老泪纵横,腰有了些驮。其实他并不老,才四十有余正当壮年。
韦廉昕愣愣看了看金锁,她有些想不通。这平安长命锁,打小就知道挂在爹脖子上。
如今听爹一说,难道这锁还有其它寓意?
韦廉昕三拜后,站起离开了内屋。
门外媒婆和族亲姑婶们忙搭上红盖头,搀扶出大宅院上了花轿。
鼓乐声中,迎亲队伍离开紫竹屯。
迎亲队伍是昨夜就启程来的,计划天黑前进简府。
晌午,大家正要吃点东西填肚子。
突然,大家感觉到地在颤抖,远处尘土四起。
简宜观瞧片刻,面色有些凝重。他是游击将军之后,那扬尘代表着什么,很清楚。
他知道,韩城骑兵可没如此声势。这些时日草原兵围攻鱼凫城,内心不由得暗想不会鱼凫城破了吧!
鱼凫城若破,这越中大地就保不住了呀!自家老爹把守的茂东城可是个丹丸之地,是经不住草原骑士践踏的。
“简昊拿剑来,你随我加急回城报信!”简宜一挥手说道:“简聪,你快安排队伍隐藏。”
他说着催马疾驰而去。
简聪有些发愣,怎么新郎官就跑了?
简昊将长剑递给简宜后回头见简聪还发愣,气道:“敌袭,敌袭!”
简聪一听敌袭,才回过神来。
迎亲队伍中自然有不少都护府派来的卫士,一听敌袭忙招呼大家朝不远山坡一处有树林的地方逃去。
正如简宜所料,疾驰中的是草原联军,有一万骑兵。
上万重铠骑兵,奔跑起来声势吓人。
隐藏在树林里的人们皆面色惨白。
万马奔腾,灰尘扬天,久久不散。
此刻,简聪有些左右为难。
显然,这队骑兵是朝茂东城去的。自己带着迎亲队伍去简府那不是找死,若回紫竹屯,迎亲可没走回头路的规矩。
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因为队伍中做主的跑了,简聪显然不是那做主的料。
媒婆想做主,但她此刻哪敢做主。
去茂东城,她不傻,那里显然不能去。
回紫竹屯,若茂东城没战事,到时简家要剥她的皮。迎亲队伍走回头,那是不吉利的。
韦廉昕掀开车帘冰冷的说道:“简家人回茂东城,韦家人也回家。”
没想到,新郎官招呼都不打,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