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也是,他们百般刁难,威胁、找茬、下绊子。幸好还有些是我们提拔扶植的暗中变通,我们含垢忍辱,他们也刁难不得。只是这些年药材生意越来越差,常有些腌臜泼皮在店门口闹事捣蛋,真是度日如年。”
其他人听着马山河讲述,神色都黯然起来。
马驹儿自然知道马家这些年忍气吞声的生活很不容易。据说隆平城马家聘请的供奉中有筑基修士,在摧枯拉朽大势下也只能苟活。
若大个马家铁匠铺崩塌,或许是以求保全,更有族散人亡的可能。对栱城马家来说论财力论实力论底蕴都无法相提并论,对于官府的打压肯定无招架之力。
马驹儿说道:“如今大势已去,待在这里已不适宜。我先去容城看一看,你们暗中安排一下。这里留少许看管铺面屋宅的外,三天后主家支脉分散转移去麟癸镇,九蚣山九趾岭下也有庄园。麟癸镇只能你们几个知道,其余人一概不能透露我们去的方位,那里是外祖姥姥安排的几个落脚点之一。麟癸镇有些乱,但家族这几十年来习武子弟也有不少,我看保家守宅应没问题。”
众人面露苦涩与留恋之色。
马驹儿沉下脸色说道:“这里有什么留恋的,现在东腴之地战火纷飞兵荒马乱,多地十室九空。背井离乡无家可归算幸运的,家破人亡不足为奇。你们有能力和官府对抗?隆平城马家家大业大,比我们马家要繁盛的多了。起势中的隆平王要他们上供些兵器,马家没有满足隆平王的心意,马宅就被占了,马家就分崩离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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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城说道:“都听驹儿的,就这样定了。山河,你抓紧去安排。”
马驹儿离开了。他直接从高空降落到马宅,他相信本城青冥卫或高阶修行者定能感知他的到来。
几个时辰后马驹儿到了容城,张家棺材铺空无一人,没了门屋棚漏,满是蛛网霉味。屋里晦暗杂乱,显然很多年没人入内了。
张家因毛永奇的上位一下显赫,可张家都是老实本分的手艺人,让他们借势为非作歹大肆揽财是做不到的。
他们一直住在这临街门面通铺延伸后庭二层的祖宅里,没有揽财购置产业,如今这里破败的连无家可归的人都不进来。
官府连这老实巴交靠手艺只为混口饭吃,想安定生活的底层百姓也不放过。
马驹儿独眼流下泪来,握紧双拳,满怀恨意的远望了府衙一眼,就此离开。
他嘴里喃喃说着,日后定叫这里血流成河。
汪家屯汪家大宅、肖家大宅院、肖记宝商行等等都变成了残砖碎瓦,看着萧条清冷的鹤龙城,马驹儿面色冷漠。没了荷花酿和肖记宝商行,鹤龙城如同没了魂般没了往日的繁华与川流不息。
小螺角村已是残垣断壁,被海水浸泡,海浪拍打成了废墟。
肖家大宅院有些破损,用大条石建造有城墙,大部分建筑在海水里损坏不大。
马驹儿在大宅院塔楼内没有发现传送阵,显然传送阵被破坏了。
他直接驾驶飞舟去了栖霞山,如今他有些有恃无恐,不畏强者打劫了。进了栖霞山脉,建筑却依旧,却不见了人影。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郝大忠去哪里了?
以前栖霞山是有器相宗弟子留守的,如今空空如也,他们去哪里了?
护山大阵还在,显然其他势力尚未觊觎之心。
他们,会不会被器相宗……
肖家与器相宗是有往来,至于器相宗会出手,有多少几率?他想宗门高层面对强势会来支援,就算了吧。
当年,马如龙闯关命陨,马家被欺凌就没见宗门出手。马家也算外围的外围附属势力,器相宗情报部不可能不了解马家状况,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