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大堂里面一角有一略高的方桌,桌后坐着一说书先生。
此说书先生一头白,显然年纪有些老。头发眉毛三缕胡须都是灰白,说笑间满脸皱纹清晰无比。
说书先生是有些修为的,他说话大堂任何一处都听得清晰。
大堂内布置都是以方桌为点辐射出去的,马驹儿选了靠墙角石桌坐下。他看见桌旁墙上挂有“损坏一桌一椅者灵石二块”的字样,眉头不由得动了动,不光酒贵这桌椅也要赔偿更是不便宜。
他想了想,饮酒闹事实属正常,打闹损坏桌椅要赔偿以前在一些酒楼也看到过。
店小二和马驹儿耳语几句,没多久店伙计举着托盘,里面一个玉雕酒壶和玉樽酒杯一个,十分雅致。
他摆好说道:“这位爷,请慢用。”说完就退走了。
大堂内坐了不少修士,显然生意不错。
马驹儿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放在鼻下一嗅,他忙闭眼又嗅了嗅,满脸露出欣喜笑容,暗叹真香呀!
马驹儿没喝只是闻,刹那他沉醉在酒香中。此刻耳边听到说书先生正说天南修真哪位强玉笛仙子属她强,他不由得一愣。进来时倒没在意,这里还有把外祖姥姥当大人物到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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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说书先生说着肖芙如何杀人如何斩人一臂如何是个狠角色。
他环顾四周,大堂内说话者甚少且小声,显然大家听得很认真。
抿了一小口,马驹儿顿觉口齿留香,入口冰彻,过喉甘烈,进胃火辣,血液沸腾,经脉舒展,内力波动。
修为禁锢好似有了些松动,好霸道的酒劲!马驹儿内心不自觉生出这样的想法。这酒入口舒爽,醇香,够劲。
此时,伙计领着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来到马驹儿桌前。
“这位爷,您看……”
正闭目聆听品酒的马驹儿一皱眉睁开眼看向点头哈腰堆满笑容的伙计。马驹儿环顾四周,再看向那剑眉星目方脸的中年人以及他身旁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娃。
中年人凝觉三层,看样子修为到了极限。两小娃凝气三层,显然灵根资质不差。
那中年人面带笑容对他一拱手,并没言语。这大堂里说书人正讲得精彩,鲜有人喧哗,中年人也意识到多言语不好。
马驹儿看见大堂座无虚席,显然这中年人带着两小女娃要到他这一桌蹭位子。
他点点头,伙计忙给中年人入座。
中年修士端起酒樽本想敬一下马驹儿,但见闭着独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嘴皮子动两下声音未发出只得自饮起来。
修士有神识,即使闭眼依然知道别人一举一动。他敬酒见马驹儿没动静,显然对面之人不想和他啰嗦。
那两女娃十二三岁,坐在中年人身边左顾右盼,满是欣喜激动。这中年人没管她两个,也学马驹儿喝一口闭目品味。
不知不觉中马驹儿已经饮用了半壶,此刻说书先生换了话题。因为一日一名人典故已说完,有人及时提议那说书先生说说修真界奇闻轶事。
那说书先生一拍止语,说道:“说书万万千,能人千千万。每日一传奇,传闻化励志。欲知天才许,更是苦修来。没有看不到,尽在老张言。欲知明日谁主角,待到来日百闻中。各位听友,感谢诸位常到老张酒肆捧场,听老张我天南海北乱弹琴。哈哈。”
马驹儿看见很多修士鼓掌,叫喊不要卖关子,显然这些肆无忌惮地叫嚷有失修者身份的修士应是老听友了。
“好。”这老张说书先生又一拍止语说道:“老张我修为不高,但也近百岁。这些年老张酒肆开设说书道场小老儿倒有些用心,所说有些新意让诸位听友百听不厌,时时刻刻收集了无数奇闻趣事。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