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崩断,啪啪啪,每一声脆响,都代表着一份深深的羁绊从此被彻底斩断。
……
关东。
正在校场练兵的云戎忽然觉得胸口一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离了。身旁的副将关切的询问。云戎却只摇了摇头,那种痛楚短暂而清晰,可现在却没有了。
云戎不太在意的挥挥手,继续操练士兵。
御书房。
正在御书房画像的宇文琅感觉眼前一晃,再凝神看向桌案的时候,发下自己竟然不认识画中人了。
“这是谁,为什么朕会画出她来?”
乔公公上前看了看,也疑惑的挠挠头,想了想开口道“想来是陛下梦见过的仙女吧,陛下您该立后选妃了。”
从前听见这件事就会厌恶的宇文琅,此刻倒是觉得乔公公说的十分有道理,点点头道“传旨下去,准备选秀吧。”
京城,忠勇侯府。
贺荣远骑着马停留在忠勇侯府的门口,口中喃喃道“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
话音未落贺荣远便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待那股疼痛的感觉过去之后,贺荣远茫然的发现自己竟然驻足在大街上,他怎么走神了?
贺荣远笑了笑,打马回府了。
京城,天牢。
宇文璃一遍一遍的在墙面上刻着“浅浅”二字,忽然心中一悸,忍不住捂住胸口,扔下了刻字的碎石。
待他难受的感觉消失之后,立刻眼神困惑的看着满墙的“浅浅”,这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刻这些字?他这是疯了么?
为什么觉得心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瞬间空落落了。
杭城,九霄阁据点。
君九霄一觉醒来便在九霄阁了,他完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离开京城,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杭城,记忆力出现了大段大段的空白,让他有些茫然无措。
君九霄用手捂着胸口,明明心脏还在火热的跳动,为什么他却觉得一片冰凉。
……
所有的羁绊都被尽数斩断了,云卿浅漂浮在那桃花铺就的花路之上,任由桃花花瓣相继涌动将她带向远方。
君一笑看着云卿浅渐行渐远的身影,最后开口道“暗香浮动,水盈盈……希望我桃花有情,送你到爱人身边。”
……
逍遥王府。
白邡正笑吟吟的看着聘礼单子,这是他今日打算送去沈家的东西,然而胸口突然地刺痛,让他拿不稳手上的单子。
啪的一声,聘礼单子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白邡感觉到有东西在从他体内抽离,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他却下意识的去阻止这种被人抽离东西的感觉。
很奇怪,他竟然真的寻到阻止的方法,也成功的阻止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仅如此,他还开启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白邡脸色一白,快步走出房间,刚好看到正欲出门的白丹青。
“子画!”白邡有几分慌乱的叫住白丹青。
白丹青皱眉看向白邡,有几分不悦的说道“爹,二哥丧事还没过白日呢,王府就办喜事,实在太不合适了,赶紧拆了吧。”
白邡连忙点头应声“子画所言极是,为父立刻命人拆了。为父问你,云卿浅在哪?”
白丹青一脸疑惑,眨眨眼道“谁是云卿浅?名字还挺好听的,你的新妾?”
白邡的心唰的一下沉到谷底,立刻不再言语,只拍了拍白丹青的肩膀,开口道“为父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或者去临南城找你大师兄也行。”白邡口中指的是穆容壑。
白丹青不耐烦的挥开白邡的手,开口道“哎呀,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