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什么?”曼琉璃一脸不明真相。
曼致远干脆不绕圈子,“公司账务。”
曼琉璃一听是这个,笑了起来,果然公司里淘换的几乎都是他的人,“你这个问题好搞笑,公司还没有改名换姓呐,我怎么就不能看看公司账务了。”
“曼琉璃!”
曼琉璃止住笑声,直直的坐起来,直视上曼致远,脸上虽然带着浓浓的笑意但眼里寒气逼人,“我已经想好了,反正你要架空曼氏,那就让它空好了。我查查财务呐,就是看看我最后能拿到多少钱,够不够我这辈子花,仅此而已。”
曼致远听进耳朵里,总觉的那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但又转念一想,曼琉璃从小没尝过苦,有这种拿钱走人的想法也是理所应该,而后哼笑了声,“可惜了,你一分钱也拿不走。”
“一分钱也拿不走吗?”曼琉璃装作惊讶的表情很夸张,“可是我看爸爸的遗嘱上不是这么写的呀。”
曼致远脑海中突然轰的一声,瞬间感觉炸开了身的神经,“你什么意思?”
他从不知道曼父有立遗嘱的事情,更别说遗嘱上曼琉璃会拿走多少,万一遗嘱上唯一继承人就是曼琉璃……,曼琉璃拿走她认为该拿的,剩下的,她拿去挥霍掉也好,重新来过也好,更甚者她部捐掉……,拿不到一分钱的人是他。那他这是在做什么呢,给曼氏合并的那些公司是在给曼氏做嫁衣吗,他心里的恨根本没有减掉半分。
曼琉璃看着曼致远慌了神,又笑道:“就是我爸爸有立遗嘱啊,这句话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遗嘱在哪?”曼致远急道。
曼琉璃又卧回了沙发上,“那可是我爸爸,你激动什么呀,我凭什么又要告诉你呢?”她把“我”字咬的很重。
曼致远被刺激到,满腔的怒火,半响从他嘴里狠狠蹦出两个字:“等着。”
曼琉璃听见“嘭”的一声关门声,听见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听着车子远离直至听不见声音。
整个屋子里又静了下来,静到能听见小区里大人们熄火下车,小孩子扑过来撒娇的声音。曼琉璃踢掉鞋子,蜷缩在沙发上,一行接一行的泪水划过她脸颊。
给她写作业,给她绑头发,给她买零食,带着她成长的曼致远不见了。
曼琉璃也是害怕的,哪里有遗嘱,根本没有遗嘱。五队说有人为未遂的可能性,她一定要定曼致远的罪,那怕她会出事,那怕曼家会出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把人情看的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