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府里仆人死不是大事,但是梦婉自小跟着曼琉璃,梦婉死的事情,今天他们两个才刚刚知道。
不仅他们俩的震惊,曼琉璃也震惊。
曼琉璃问曼浏江“梦婉死,您知不知道?”
“知道。”曼浏江答道。
曼琉璃又问,“这么大的事,我一来你们就应该告诉我。”
曼浏江“这不是大事。”
“这不是大事?”曼琉璃急了,“那什么是大事?在您眼里人命关天的事不是大事吗?”
曼浏江仿佛没有听到,轻轻推开祠堂的门,回头对曼琉璃道,“你与你母亲的事便是大事。”
这是曼琉璃第二次来曼家祠堂,第一次是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曼浏江也是带她来这里。
当时曼浏江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曼琉璃没有听全,但大体意思是,女儿回来了,先祖放心,夫人放心。
曼琉璃刚回忆完,曼浏江果然又扯着她跪下,又开始说着什么。
曼琉璃耸耸肩,开始认真环绕曼家祠堂,她看见曼浏江之妻雪寒的灵位。
她没有见过她这位母亲,但她秋荣娘说雪寒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
“琉璃。”曼浏江又再次开口,“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爹爹会想办法的。在这里,与你娘亲说会话。”
“等等!”曼琉璃心里有所触动,他急忙拉住要走的曼浏江,“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彻底失控。难道您就没有怀疑吗,没有怀疑您的女儿到底是生是死,没有怀疑回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曼浏江一愣,又跪回团蒲上,“我只有自责,我自责自己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自责让她独自承担那么多险难,曼家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的。”
曼琉璃静静听着,她很想家,渐渐红了眼眶。
曼浏江又道“不管怎样,都是我曼家的孩子。”
“您……”曼琉璃哽咽,“您不要再管了,您来相信我。”
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少,曼浏江没有一句是听进耳朵里的,她的孩子来之不易,曼琉璃也来之不易。
他又听曼琉璃道,
“今日我不妨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预测的能力,我回来是因为淋家,淋家的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但追到底也有我的关系。因为我,所以自然会牵扯到曼家,我不打算保全整个曼家,但我会尽全力保护您。”
曼浏江很震惊,什么样的大人物会让一个家族败落。
曼琉璃没有止话的意思,“感谢您把曼琉璃养的这么好,也感谢您让我有地方歇脚。可是您的女儿不止害过我一次,若是我最在意的那件事情与她有关,我不会留任何情面,是她先要夺走我的东西的。”
曼浏江有些发怔,愣过神来缓缓起身,“累了就早回去休息。”
这不是曼浏江所期待的,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之间会出现大世家那样的手足相残。还有,他也没有听懂曼琉璃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曼琉璃听着曼浏江远去的脚步,又自己跪在祠堂里好大一会。
她心里突然萌生了晚上再来祠堂看看能不能将曼琉璃的生母的魂引出来,问问她怎么看待叶蓉母子。
她一直躲在空桑山时,有时闲得无聊,便用红衣琉璃的叶子远音召出些魂魄来聊天。
从穿戴发型上可分辨年代,山里多是金家的人,曼琉璃不喜欢,于是有天逮住一个采药人。
采药人可告诉了她不少事,虽然都是她不关心的事。
说白了就是你七大姑八大姨给你相亲,你非举不婚主义大旗,被大舅二舅暴揍的事。
后来,她觉的这种这样能看见魂魄的远音应该有另一个名字,想了半天,她才一拍大腿,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