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又一根的火棍砸在曼琉璃身上。
曼琉璃把轻舟护在怀里,火棍一根根齐扔到她身上。
滋啦滋啦的火星烧灼着她的衣服。
她想着,若是自己被烧死无所谓,但是轻舟……
“哐啷!”
“琉璃。”
曼琉璃耳边响起一声柔软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众人手中的火棍都已摔到了地上,火棍上的火,忽闪了几下,灭了。
一人带头道“涧公子,你可看好,你护的是谁。”
“人死怎能复生!更何况还是死了的人!”
“穿着红衣下葬,涧公子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城的人吗!”
“这曼琉璃不是恶鬼就是凶煞!烧死她!”
涧凡臻不听众人言语,自顾扶起曼琉璃,轻声道“琉璃别怕,我在。”
曼琉璃站稳,轻轻打掉轻舟身上的木屑,余光瞥见涧凡臻。
涧凡臻竟郑重向周围行了礼,缓缓开口道“诸位方才也都试过了,琉璃不怕火的,不是鬼怪。”
“涧公子,你别蒙了心窍!”
涧凡臻向那人微微颔首道“我要带琉璃回府了。”
“涧公子!”
“还请您让一让。”
涧凡臻轻轻把曼琉璃拦进怀里,在众目睽睽下离去了。
任凭身后有多少喧吵声,涧凡臻眼中仍是坚定,脚步轻快。
起了凉风,把月吹上树梢,月光皎洁温柔也凄凉。
涧凡臻心情愉悦,打趣道“这次至少是知道回家的,甚好。”
曼琉璃顺着轻舟的长白毛,低着头不答他的话,黑夜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涧凡臻又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和泽洋学奶粥的做法,我尝了尝,应该是合你的胃口。”
轻舟眯起了眼,把头搭在曼琉璃的胳膊上,又开始打算睡觉。
而曼琉璃垂着头,沉默。
涧凡臻“我听泽洋说,还有种粥叫做冰粥,是用冰块做的。他说,听你讲起的时候,他甚是吃惊但也好想立马尝尝。
自然,泽洋与我讲起的时候,我也是如此。等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便去收些冰块,等来年炎夏我们可以一起做碗冰粥尝尝。”
走了一路,涧凡臻讲了一路,都是些无关紧要日常小事。
什么轻舟看上了一只漂亮的灵狐,但走近想要和人家搭讪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同为雄狐。
又是什么段泽洋杀鱼宰鸡前不再像以前那样念经让它们往生去,而是改成了盘腿打坐先给他们读段故事,告诉它们下一世投个好人家。
曼琉璃听进心里,若是换作从前,她定会笑的前仰后合。
只是现在,她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她是谁,发生的种种事是否与她有关。
她要以谁的命运轨迹活下去,红衣琉璃还是来自未来的自己。
进了涧府,段泽洋喜上眉梢,小跑着迎了上去,还未开口,曼琉璃便转身抱着轻舟,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回了自己的屋。
轻舟在屋子跑来跑去,高兴的很,欢喜的蹭着曼琉璃的衣摆。
曼琉璃自己呆坐了会,便吹了灯,蜷缩在床上。
“曼致远!就凭一张来历不明的dna单子,就断定是我爸害了你全家吗!”
“我说过了我不姓曼!是你们曼家害我,你们曼家都该死!”
“曼致远!”
“曼琉璃!曼琉璃!我要让你偿命!”
“她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曼小姐,这张dna单子不是伪造,而且您送来鉴定的那些东西,数据显示,你与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