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ii
涧凡臻终是缓缓开口“凡臻与琉璃,辞别。”
夜深风起的时候,涧府掌起了红灯,没有一处是照不到的地方。
涧凡臻定定的站在院子里,风擦过他单薄的肩,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上了锁。
忽一颗长流星划过苍穹,撕破了漆黑的夜,耀着他无神的眼。
涧凡臻心里喃喃道“或许你我真的来自地狱,死后终将抵达星辰吧。”
心底里又想起曼琉璃的烟花雨,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弯起。
天亮的时候,逛集市的人不解,“这涧府,怎么点了红灯挂了红绫?”
“有喜事?”
“可是前不久不是刚出了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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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是涧家凡臻在外身受重伤,被寻回后,医治不了死了。”
“唉,青龙潭那一战真的是……若是那千元道还活着……”
“你们说,那龙能让人长生是不是真的?”
“吱嘎……”
满是红漆痕的大门,缓缓两侧打开,涧府的大门时隔两个月,终于大开。
涧凡臻一袭暗红长衣直直站在院庭正中央,神色冰冷,面无血色,身后还有一暗红棺材。
大晴的天,路人向涧府里看去,皆惊。
涧府与平时没什么变化,还是雅致。只是红衣红棺红红灯红陵,府里全是红。
“这是……”
“冥婚!涧府要办冥婚!”ii
“瞎说什么!哪有大白天办冥婚的!”
“这红……怎么感觉像曼琉璃……”
“你又瞎说些什么。那曼琉璃死了都有两个月了,大白天的别说些不吉利的话吓唬人。”
众人吵嚷议论,不敢向前打探。
涧凡臻抬起眸子,血丝充斥着双眼,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只听他声音低沉道“起棺。”
“咚咚……”鼓声冲破墙壁,高出府外议论吵嚷声。
悠扬婉转响起的是挽歌。
涧凡臻走在前面,段泽洋抱着轻舟跟在红棺旁边,乐队跟在后面。队伍浩浩荡荡,在外人眼里更像是去迎亲。
“真的是白事?”ii
“涧府谁又死了?”
“白事穿红衣,招来凶恶厉煞,大凶!大凶啊!”
“涧凡臻如此上心……,这红棺里真的不是曼琉璃吗?”
“曼琉璃死的时候,涧凡臻不在,莫不是又再……”
“说什么呐!难不成他再去墓地里挖出!两个月,早就臭了。”
“马上出城了,别跟了别跟了,别凑热闹了,万一凑出个好歹来。”
根深树茂,遮天蔽日,一行人越走越远,一条宽路,望不到头。
又复行了数十步,密林挡住众人的去路,林中又起了雾,隐隐约约中只感觉一面墙前有无数座坟包。
“凡臻……”段泽洋失声道,“这里……”ii
涧凡臻道“涧家世代都埋与此,琉璃本该也是埋于此的。”
涧凡臻向前走去,用衣袖擦了擦面前的碑文,轻轻道“娘亲,就先让琉璃陪您一会,凡臻一会就到。”
乐手们放下手中的乐器,换了铲子,开始挖土。
挖的差多的时候,抬棺、放棺、埋棺。
“呜……”轻舟突然嚎叫一声。
随即从段泽洋怀里跳在地上,全身的毛炸着,眼里冒着绿光,右前爪不停的划在地上,一道道抓痕刻在地上格外明显。
“轻舟。”段泽洋本想走过去安慰它。
可轻舟摇身又换作了高人一丈有余的大兽。
埋棺的人见状,不禁身形一颤,开始全身哆嗦,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