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绛墨很想告诉他真相,但此时茴儿在她的身边,她毕竟是桓蘅的亲信,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会去回禀桓蘅的。
即便绛墨此时心如刀绞,却还是慢慢的道,“如今我既有了身孕,小公子明日也要娶亲了,咱们府邸可是双喜临门啊。”
桓怏听到她的话,亦觉得万箭穿心一般,他漆黑的眼底尽是伤痛。
而就在这时,绛墨却慢慢的将那套沉重的凤冠霞帔给拿了出来,然后在梵音的身上比了比,转身对桓怏道,“还请二公子出去,我要替新娘子瞧瞧喜服合不合身,因为赶的匆忙,只怕有什么地方不好。”
桓怏黑沉沉的目光落到绛墨的身上,满是冷然,却还是转身出去了。
等桓蘅离开之后,绛墨也将那茴儿找了个由头给打发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她和梵音两个人,却见她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梵音,“将那出城的文令牌交出来。”
梵音正往自己的身上穿着喜服,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让绛墨给知晓了。
绛墨很快便替梵音试好了衣衫,只说有几处不好,便命茴儿去找找人送到裁缝铺子里去修改一些。
然后绛墨也不等茴儿,自己匆匆忙忙的往回走。
而经过翼然亭的时候,一个冰冷的手死死的扳住了她的肩膀,等绛墨转过身来的时候,却见桓怏那满是怒意的脸。
“把东西还给我。”他的声音阴冷恐怖。
绛墨看着他满是恨意的眼神,只觉得心如刀绞,然后慢慢的将那令牌从自己的袖口处拿出来,未等他来夺,她竟伸手将那沉甸甸的令牌扔进了亭子下面的湖水里。
桓怏顿时脸色变得骇然起来,扳住她肩膀的手越发的用力起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走不了的,桓怏。”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她想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能走,只要她颁布了新法,那越泽才能成为他的栖身之地。
而就在这时,却见桓怏猛地一搡,她后退了两三步,纤细的腰撞到了那栏杆上,旋即是撕心裂肺的疼。
绛墨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小腹,若是再晚上半分,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会磕碰到了。
“你,你要杀了咱们的孩子?”绛墨满脸的痛楚,似乎没有想到桓怏竟会下这样的手。
桓怏只是气急之下狠狠的推了一下,并未想着要伤害她的孩子,却见她竟然这样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小腹,只觉得心如刀绞,“不过是个杂碎,竟这样的心疼了。”
绛墨脸色惨白。“我不许你这样的说他,他是你的骨肉。”
桓怏错愕之后,却是无尽的嘲弄,“你当本少爷是傻子不成,自然我祖父死了之后,咱们何时做过那样的事情,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姓王还是姓李,当我傻子不成。”
绛墨的脸色一阵阵的灰白,却遥遥的看着桓蘅慢慢的走来,他一身的官袍,却是下朝感刚刚回来的。
她狠了狠心,然后装出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自然是摄政王的孩子,以后可是威赫赫的人物,其实你这样不学无术,只知寻花问柳的人的子嗣。”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桓蘅慢慢的走了过来,他声音温存,“怎么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屋子里好生的养胎,竟这样的不听话。”
绛墨扯着唇角,露出甜甜的笑,“哪里能闲得住,总得出来逛逛,然后跟小公子说什恭喜的。”
桓蘅揽着她的肩膀,然后看着桓怏,“明日你成家之后,我会在朝中给你安排一份差事。”
桓怏眼底深沉,却并未拒绝,只是恭恭敬敬的道,“多谢二叔。”
桓蘅生怕绛墨热到,又要中暑了,便带着她回了她的屋子里,他脸色阴沉,似乎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