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腹,“因为我腹中有了桓怏的孩子,桓蘅绝不会让他活着的,索性自己动手,没想到千算万算的,竟一切弄巧成拙了。”
郑蔷眼中尽是错愕和悔恨,毕竟当初绛墨端给她的那碗是没有毒的,而一切竟是自作自受了。
那奶娘听到了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凄惨,然后伸手甩着自己的耳光,“王妃,都是我害了您!”
绛墨的目光从那奶娘的身上收了回来,然后看着郑蔷慢慢的道,“王妃是个聪明的人,如今外面闹成这样,不知是多少人愿意看见的,郑家个摄政王府如今可是一条藤上上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您知道轻重的。”
郑蔷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底的悲痛,让奶娘将自己的衣衫拿出来,因为身子虚弱,便让奶娘和绛墨一起搀扶着去了府门处。
即便是盛夏,晚上的风却夹杂几分的燥热,空气中隐隐的飘散着血腥味。
等绛墨去的时候,去见郑大统领和桓蘅对峙着,桓蘅的眼底隐隐的已有杀意,而台阶上却有十几具尸体,全是府邸内的侍卫的。
桓蘅听到了脚步声,慢慢的转过身来,一眼瞧见了绛墨,不由得眉宇紧蹙。
那郑大统领见了绛墨和自己的女儿一并出来,而自己的女儿身子又是那样的羸弱,便不由得想起今日她坠胎之事,那莽撞的性子又起来了,举起刀便要冲着绛墨砍过来。
“你这贱人,竟还敢出来。”那郑大统领乃是猛虎统领,寻常人家的女子见了他的气势,早就吓得连话也说的不齐全了,而绛墨却只是看着他提着刀过来了。
桓蘅也急忙走了过来,将绛墨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您若是要她的性命,那今日便要从本王的尸身上踏过去。”
摄政王府的府兵听到了这话,皆将手放在刀柄之上,只等着桓蘅的一声令下,便要杀个你死我活。
郑蔷这才慢慢的道,“女儿有几句话要跟父亲说,还请借一步说话。”
那郑大统领自然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又生怕自己的女儿劝解自己,便忙冷哼道,“蔷儿,这女人是个祸害,今日老夫便除了她,为我的外孙报仇。”
那郑蔷伸手拔起身边侍卫的配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漆黑的眼底尽是凝重,“父亲若不听我的话,那女儿便即刻死在这里。”
郑大统领明白自己女儿的脾气秉性,知晓她说到做到,这才答应跟自己的女儿去了一旁。
郑蔷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爹,今日是我想要害那个女人,不成想竟害了自己的孩子,全是女儿的报应。”
那郑大统领一愣,顿时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郑蔷便将绛墨教给她的话细细的说了一遍,那郑大统领知晓自己的女儿不会撒谎,便常常的叹了口气,“蔷儿,你竟然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了,咱们郑家的人光明磊落,以后莫要如此。”
漆黑的夜晚,绛墨趴在桌子前瞧着奏折,桓蘅亦在批阅着,却见外面月光极亮,天地间似乎披了一层的银霜。
绛墨将批阅好的奏折搁置在一旁,抬头见桓蘅提这笔,似乎在思忖着什么,那漆黑的墨汁一滴滴的落在了他白色的衣襟上。
“桓哥哥,怎么好生生的发呆了?”绛墨拿过他面前的奏折,只细细的一看,却是郑大统领要粮草的折子,绛墨瞧着不由得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又要这么多的粮草,如今并无战事。”
桓蘅却骤然间脸色大变,一把将他们面前的书桌给推翻了,绛墨来不及闪躲,那滚烫的蜡油竟落在了她的脚腕上,疼的她紧紧的皱着眉。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却见满地的奏折,以及桓蘅铁青的脸。
“摄政王,好一个摄政王,如今竟像是跳梁小丑一样,任由他们这样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