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桓怏,没想到那样不学无术的人,竟有这样的出息了。
阴暗的屋子里,隐隐的能听见院子里的鸟叫声,带着欢快。
而绛墨却靠在冰冷的木头上,她的双眼被牢牢的蒙着,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今日她被那马车险些撞到,住摔在地上,然而她还未站起身来,便有两个男人将她打昏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在这里了。
就在她怔怔的出神的时候,一个开门声却打搅了她的思绪,她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但并未露出半点的恐慌。
很快一个馒头便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即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快吃。”
绛墨胃里跟塞了石头一样,并不觉得饿,只麻木的嚼了两下,还未吞咽进去,又塞进嘴里一块。
绛墨直噎住了,不断的皱着眉,却很难在下咽了。
而那人似乎很是不满,“什么东西,还不快吃,老子还有事情要忙呢,没有工夫在这里侍奉你。”
说完那人竟直接将剩下的一块全部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似乎出门而去了。
绛墨不断的咳嗽起来,嗓子似乎着了火似的,火辣辣的疼。
而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去慢慢的扼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在动,然后却见唇边一凉,竟是水袋。
绛墨大口大口的吞咽了几口,这才好些了。
很快那人又将那糕点慢慢的放在她的嘴里,绛墨虽瞧不见,却知晓那人的动作是那样的和熟悉,那绿豆糕的香气充斥着她的唇齿,她竟十分温顺的吃了几块,直到吃不下的,才慢慢的摇了摇头。
那人果然不再喂给她了,然后又将那水袋凑上去,让她喝下去了一大口。
而就在这时,那人站起身来,似乎想要离开。
绛墨深深的吸了口气,良久才慢慢的道,“阿怏,是你对吗?”
那人浑身一震,连脚步也停在了那里,却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脚步再次响起,似乎依旧想要离开。
“桓怏,我知道是你,我若是连你的气息也认不出来,那也算白白的活了一场。”绛墨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然而那人还是慢慢的转身,一把将绛墨脸上绑着的黑布给扯开了。
被遮挡了许久的眼睛骤然间见了光泽,针扎是的疼痛起来,她等了很久才恢复了清明,果然看见了桓怏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也在直直的看着她。
两个人相对无言,空气中皆是那木头发霉的气息,只让人作呕。
“你可怪我欺骗了你?”桓怏的声音里带着暗淡,却没有一丝的悔意,“我只能这样做。”
绛墨瞧着窗外,却隐约的瞧见那亭台楼阁,却是极为繁华的地方,她勾了勾唇角,却是一抹苦笑,“这是文府罢,你还是跟他们搅在了一起,他们豺狼之心,未必比桓蘅好,你这是入了虎穴了。”
听到桓蘅的名字,眼前桓怏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只要他死,我便是到了阴司地狱里又怕什么。”
绛墨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无尽的恨意,与滔天的怒火,她无奈的道,“那我呢,连我的性命你也不在乎了吗?”
桓怏跌坐在她身边,他那样爱干净的人,此时竟任由着碎屑沾上了他的衣衫,他眼底皆是冷意,“我什么也不在乎了,只要能杀了他,便是用你做饵,我也舍得了。”
绛墨很想用手去抚他的脸颊,此时的桓怏竟像是被世人遗弃的孩子,满脸的怨气和刻毒,好似要让这世上的人全部去陪葬一般,满身的戾气。
“阿怏,记住,文家的人不管做什么,以后也绝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便趁机离开。”绛墨生怕有人听到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比你还希望桓蘅死,即便没有你,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