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了一般,连声音也是那样的凄厉。
绛墨心内一阵紧张,那恐惧几乎蔓延到了嗓子里,她颤抖着声音问,“桓哥哥,你怎么了?”
桓蘅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提着手里的剑便向不才和绛墨走来,那冰冷的剑尖划过冰冷的地板,那声音竟那样的刺耳。
不才脸色顿变,眼见着桓蘅失去了理智,又生怕他伤到了绛墨,伸手便抓起了一旁架子上置放着的玛瑙古玩,冲着桓蘅的剑便砸了过去。
不才也是学过武的,身上的力气又很大,这一砸,却还是将桓蘅手里血淋淋的剑给砸掉了,落在了漆黑的角落里。
桓蘅即便手里没有了那剑,去还是冲着绛墨和不才走了过来,眼底杀意不曾消减,竟是那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绛墨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而不才却猛地冲了过去,死死的抱着桓蘅的腰,不让他在癫狂发疯下去了。
然而桓蘅猛地一甩,不才便狠狠的摔了出去,跌在屋内的角落里,脑袋磕在书架上,额头上满是鲜血,竟昏过去了,没有半点的动静了。
绛墨看着桓蘅慢慢的冲着自己走来,漆黑的眼睛尽是惶恐,她拼命的想要逃跑,可她脚上的伤口还绑着树枝,根本我发动弹半步,只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桓蘅却慢慢的走了过来,冰冷的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喉咙,然后慢慢的用力,用力。
绛墨的小脸几乎变了形,她的手死死的推着他的肩膀,很快她的眼底充满了血丝,一滴滴的泪顺着她的眼眶落了下来。
完了,彻彻底底地的完了。
绛墨已经彻彻底底的放弃了挣扎,那双小手也慢慢的落了下来,而就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那双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重新夺回呼吸的绛墨趴在冰冷的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她脖子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的印记。
桓蘅的眼底慢慢的恢复了清明,他看着眼前的绛墨,良久才慢慢的道,“青鸢,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如此的模样,桓蘅伸手去触碰她,刚刚死里逃生的绛墨只觉浑身一颤,“别碰我。”
桓蘅的手僵在了那里,然后漆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却见满身的鲜血,然后还有那死于非命的丫鬟,还有那昏倒在地上的不才。
“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复杂,“我刚才只想杀人,我脑袋里有一个人一直在笑我,一直让我杀人。”
绛墨看着他迷蒙的双眼,咬了咬牙,钻进了他的怀里,“没事的,没事的,桓哥哥,没事了。”
桓蘅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声音里也带着无尽的颤抖,“我适才是怎么了,怎么能杀你,我真是得了失心疯了。”
绛墨声音里带着紧张和苦涩,“将大夫找来,给你看一看。”
桓蘅却一把将绛墨从自己的怀里给推了出来,他的声音里满是癫狂,“不,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件事,我只是想杀人而已,很快病就好了。”
绛墨瞧着他,“可你连我也想杀,桓哥哥,这以后你若是胡乱的杀人,可怎么办?他们也是性命啊。”
桓蘅瞧着那两个香消玉损的丫鬟,声音里带着森森的冷意。“不过是奴婢而已,等我夺得了天下,这世上的人还不是任由我屠杀。”
一阵冷风吹进屋内,绛墨只觉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自己的脚好着,她一定会拔腿就跑,因为此时的桓蘅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再也不是她的桓哥哥了,而这天下若落在他的手里,定然会血流成河。
很快不才便醒来了,见桓蘅没有什么大事,这才放了心,这才让人竟屋内两个丫鬟的尸体搬出去,只打扫了一番,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桓蘅一直在头疼,绛墨陪在他的身边,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