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他尚且有大用处。”
绛墨呵呵的笑了笑,正觉得他这样的大方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那日在翼然亭里他陪了自己一晚上,而旁人却都说他陪着郑蔷的。
一股凉意从脚尖直钻到心底里来了,她猛地睁大了眸子,“是你安排的,对吗?”
桓蘅却并没有否认,冰冷的手指从她的唇畔划过,“在这世上,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既然她这样的想要一个孩子,我便给她,而且这能让郑家更归顺于我,岂不是皆大欢喜。”
绛墨看着眼前这个恍若神诋的男人,他生的眉目如画,却没想到竟做出这样天地难容的事情了,若是郑蔷有一日知晓了这件事,她该作何感想。
见她如此的模样,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心底一紧,忙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然而他唤了好几遍,她才慢慢的掀了掀眼皮。
“青鸢妹妹,我这一生绝不会伤你半分。”他的声音里虽是柔情万种,她听到耳中,却只觉毛骨悚然,若不是脚上有伤,只恨不得拔腿就跑。
桓蘅的手指慢慢的摸向了她的小腹,声音温和,“等你当了皇后,咱们的孩子生下来便有天下最尊贵的身份。”
绛墨不敢去看他的脸色,甚至有些害怕将来的事情,只佯装气恼的推了推他的手,“哪里来的孩子,你还是去忙你的正经事要紧,快离了我这里。”
桓蘅见她声音中有了几分的力气,便也放下了心,又瞧着丫鬟们搁置在一旁的药已经凉了,这才端过来,一勺一勺的让她喝下去了。
绛墨吃了药,脚上的疼痛似乎散去了一些,身上出的汗珠子将被褥都给濡湿了,她只闭着眼睛,好似困倦的模样。
桓蘅瞧着她如此,也不好在叨扰她的清净,只得慢慢的走到书桌前面,只瞧着昨日未批改完的折子。
而等他一展开却是一愣,却见已经批阅好了,上面用小楷写着蝇头小字,却是江洲知府上书的私盐贩子猖獗一事,而那批阅的上面却写着如何处置,只瞧着便让人拍案称快。
而他又拿出几个折子来,却也是如此,竟早已被批阅好了。
桓蘅自然知晓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知晓绛墨饱读诗书,青尚书无子,便倾尽心血的去教这个女儿,世上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如此精明强干了。
他见她的眸子紧紧的闭着,呼吸声也渐渐的沉重起来,这才知晓她定然是已经睡着了。可即便睡梦中她还是极为痛苦,死死的咬着牙,黛眉也紧紧的皱着。
桓蘅慢慢的走过去,替她将身上的锦被给盖好,这才慢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不才见他出来了,忙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满脸殷切的问,“姑娘可好些了?”
桓蘅眼底厉色顿现,连声音里也夹着无尽的寒意,“究竟是谁将她弄成这样的?我将人交给你,你就是这般的看着的吗?”
不才吓得脸色惨白,他从未将桓蘅生过这样大的气,顿时汗流浃背,只跪在地上,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而当桓蘅听说绛墨替桓怏挡住那些肮脏之物的时候,眼底厉色顿现。那不才又将那绛痕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并不知道绛痕和绛墨闹了什么,但人家是姊妹,只怕也不过是小吵小闹的而已。
然后他又将适才去郑蔷那里传话的事情也回了,毕竟这样大的事情,他也不敢承担。
桓蘅听完之后,目光阴沉的有些瘆人,“去将那传话的丫鬟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不才满脸的错愕,只脱口解释道,“那丫头也挨了那奶娘的打,是那奶娘猖狂的厉害,您怎么能再处置那丫头呢?”
桓蘅声音阴冷,“将这丫头拉到郑蔷的院子里去打,让那奶娘看着。”
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