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好,看来得提前动手了,文大人,你的好日子彻彻底底的要到头来。”
等桓蘅回到府邸里,却见护国公的门牌已经被摘下来了,却已经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忠顺王福四个字,竟是御笔所赐。
他才踏进府门,却见不才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一把跪在地上,“恭喜王爷。”
桓蘅虽被封了异姓王,但心里也没有多么的欢喜,脸色竟比往日还要平淡,“她在哪里?”
不才自然知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然后慢慢的皱了皱眉,“绛墨姑娘一直在您的书房里,连饭也没有用,只关着门,也不曾出来。”
桓蘅皱了皱眉,正要踏进府邸内,却见那不才又道,“夫人说您回来了,要奴才去通禀她一生,还有卫姨娘都急着要见您呢。”
他的眉宇紧紧的皱了一下,却还是转身进了府邸,他在宫中已经得了紫蟒袍,那是王爷才能穿戴的,尤其那帽子上的琉璃珠和珍珠,沉甸甸的压着,竟让那个不染尘埃的桓蘅显得有些陌生了。
而府邸里的人早早的就得了信,只说桓蘅已经继承了护国公的位置,府邸的人也一并无罪,而却桓蘅又加封了异姓王,刹那间府邸里的人有欢喜起来了。
只想着昔日护国公在的时候,十分的严厉,而桓蘅素来平和的一个人,若是桓怏那脾气坏的人接管了护国公府才是坏事呢。
郑蔷还是颇有几分手段的,如今她竟当起家里的主母来了,那些人岂不巴结侍奉,只半日的工夫,府邸里便恢复了往日一般,并未闹出多少的乱子来。
桓蘅奔着书房而去,才推来们,却见绛墨正趴再桌案上,似乎睡着了,桌旁的蜡烛的谎明明灭灭的,看起来竟带着几分的恬淡美好。
桓蘅慢慢的走了过去,却见绛墨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连那小巧的眉宇也紧紧的皱着,便伸手将自己的官袍给解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绛墨还是被这沉甸甸的官袍给压得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瞧着眼前的桓蘅,然后目光有落在那紫袍上,却见上面绣着的金龙,忙蹙眉问道,“这是谁的衣衫?”
桓蘅见她喉咙沙哑,忙倒了杯茶给她,“我今日被封了王爷。”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是冷意,丝毫不见任何的欢喜之色,只有鄙夷和不屑。
绛墨的手指慢慢的去抚摸那条金线绣成的龙纹,只觉得十分的硌手,然后慢慢的说道,“那便恭喜了。”
桓蘅将她手里的袍子拿过来,正要盖在她的身上,却碰到了她的衣衫,却是湿透了的,一低头却见地面上全是水,不由得问道,“这时怎么了,莫不是掉到水里了。”
绛墨不想让他知道今日和桓怏发生的事情,几乎下意识的隐瞒,“走的急了,所以掉在湖水里。”
如此拙劣的谎,桓蘅也没有戳破,只命人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衫给绛墨送来。
而不才也不知去哪里找,只想着绛墨昔日里用的东西都在桓怏那里,如今不便去找,而府邸女主子们便只剩下卫姨娘和夫人了,自然他也不能去,只得匆匆忙忙的去府外采办去了,竟半个时辰也不曾回来。
桓蘅生怕绛墨冻着了,虽是初春,可她那样娇弱的身子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去了书房内的卧榻上。
绛墨脸颊惨白,竟生怕这样的亲昵,而他却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只是扯过那锦被替她围住,而亲自去脱她的鞋袜的时候,她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桓怏脸色一变,忙将她的鞋袜除去,却见左脚的小脚趾竟是红肿的跟萝卜丝的,“何时弄的?”
绛墨知道是用那棺材板给砸的,她扯了扯唇角,“掉在水里的时候磕碰到了而已。”
桓蘅皱了皱眉,伸出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