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巴结。
护国公知道自己老了,若自己真的在与自己的儿子斗下去,便只会鱼死网破了,整个桓家便会烟消云散,他便是愧对祖宗,即便桓蘅再怎么狼子野心,但毕竟能守住桓家的基业,也是幸事了。
护国公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也无法站起身来,老态龙钟的脸上终于有了软弱的神色,“阿怏已经被我赶出府邸了,你放过他一命,你也知晓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将来也不会有多大的造就的。”
桓蘅的眼底却尽是冷然,漆黑的眼底似乎凝着一层寒冰,“父亲还是这般的偏心,即便死到临头了,却还是想着那不成器的人。”
护国公长长的叹了口气,良久才慢慢的道,“你既知道他不成器,那便放过他,也算换了老夫的生养之恩了。”
“生养之恩?”桓怏在听见护国公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刹那间满脸的怒意,竟像是一只发狂的猛兽,眼底却是一片的猩红,“哪里来的养育之恩?”
说完他还是将一个腰牌扔在了护国公的面前,然后冷然道,“我只给你们四个时辰,只要拿着这块腰牌走出上京,我便不会追捕他。”
“好。”护国公知道能为桓怏求过来一条性命,亦是桓蘅最后的仁慈了。此时他竟觉得这个儿子竟像极了自己,那样的狠心,即便自己败在了他的手上,也不觉得伤痛了,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而桓家的基业,或许早该交到他的手里了。
而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桓怏了,那个孩子太过心善,永远不是桓蘅的对手,只能将他送的远远的,将来哪怕苟且偷生一辈子,亦好过跟着他丢了性命。
他是个作恶多端的人,而桓怏不是,所有他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护国公眼底终于燃起了一丝的希望,等桓蘅离开之后,他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却猛地撞上了前来的赖头。
“快去,快去将阿怏给老夫找来。”护国公的脸色已经大变了,他知晓,萧桀很快便会派人过来了,那时候桓怏想走也已经走不了了。
赖头从未见过护国公这样失态的时候,便忙变了脸色,直奔着绛墨的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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