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傍晚,那些忙着皇帝巡游的官吏正来这里厮混来了,只因为白天捞足了油水,晚上便越发的奢靡起来,很快这姑娘们便都被叫走了。
那妈妈也忙的脚不沾地,便是来了客人亦不来殷勤的迎接了。
桓怏站在楼下许久,却依旧没有人过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也没在意,只径直的往绛墨的那屋子里走去。
等他站在屋子的门口的时候,却见一个满身脂粉艳香的女子醉醺醺的挡在他的面前,摇摇晃晃的,脸颊一片酡红,“您是来找绛墨的吗?“
桓怏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若不是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早就将她一脚给踢飞了。
那女子见桓怏未回答,便又笑了起来,“公子,您来的晚了,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这些时日两人情深意重的,蜜里调油似的,便是您这样英俊风流的人,也未必能再入了她的眼了。“
桓怏忍不住皱了皱眉,那赖头顿时明白了桓怏的心思,拽着那女人便往楼下拖,怒道,“看你是喝醉了,你可知道你适才在跟谁说话。“
那女人依旧疯疯癫癫的,嘴里还不断的咒骂着赖头。
等赖头拽着那醉醺醺的女人走后,桓怏只走到屋子的侧面去,只因为她这里十分的僻静,而旁边亦是摆放着一片竹子,只为了应景。
他慢慢的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而他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屋内此时的情形,刹那间心如刀绞,一片的冰冷。
却见绛墨正坐在软榻之上,手里捧着一个手炉,而那沈伴生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正跟她说着什么,隐隐约约的好像是江南的奇闻异事,她听得倒是十分的仔细,或者是一些诗词,她都细细的听着。
那沈伴生虽是商贾出身,但也是读书人,对诗词之类的倒是有几分的见解。
而绛墨又更是擅长这些。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只每日听他说着这些,只打发着日子。
桓怏不由得扯了扯酸涩的唇角,他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诗词,甚至那些圣贤书,只觉得酸溜溜的没有半点的意趣,更厌恶为官做宰的人,所以从未与绛墨在一起做过这些事情。
这些时日不见,却见绛墨又瘦了一圈,那乌黑的头发只用头绳绑着,一根簪子也未戴着,那双杏核似的眼睛越发的显得晶莹剔透。那下巴细细尖尖的,竟真的像一个江南的美人。
不知说到了什么,绛墨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低,可却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终于他还是将窗户给关上了,烦闷的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只想找个人过来,却见那些姑娘们早就去弹曲去了,哪里还有人。
他直奔着上房而去,这里是专门供京城的官宦子弟享乐的地方,便是那些商贾之流,便是有数不尽的银子。也是不能进去。
桓怏一脚将那门给踹开,却见几个公子早已喝的面红耳赤,那姑娘的琵琶声也戛然而断,众人只将目光看了过来,只想着随究竟是谁这样的胆大。
“放肆“其中一个喝醉了的人指着桓怏道,“快将他给本少爷打出去。“
然而桓怏脸上满是寒霜一般,只径直的往屋内走去,直到走到了主位上,冷冷的看着那人,“让开。“
此时有人已经认出桓怏来,“这不是桓家小公子吗?“
众人这才知晓竟是这尊大佛,众人素来知晓桓怏不学无术,日日厮混,没想到竟在这里撞见了,而偏巧这些人大都是护国公的手下的人,便越发的对桓怏巴结起来。
那原本坐在主位上的人匆匆忙忙的站了起来,亲自扶着桓怏坐下,然后又从屋子里找了两个最娇媚的姑娘,侍奉在桓怏的身边,替他斟酒。
那姑娘们自然认识桓怏,又见他生的这般俊俏,便越发的殷勤起来。
桓怏这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