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拾起圣贤书,老爷应该赏他才是。”
听到自己爱妾的话,护国公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又见绛墨可怜巴巴的跪着,想着她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又思及桓怏自从他双亲亡故之后,性子越发的古怪,连他的话亦敢反驳,而如今竟对一个女人如此唯命是从,这让他如何不忧心。
而冯夫人正在那里不动声色,见自己的夫君脸色缓和了,这才跟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金玉忙示意屋内所有的丫鬟奴仆一并退了出去。
冯夫人这勾了勾唇角,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老爷,有件事亦不知该不该告诉您,要是不说只怕以后再这样胡闹,府邸的人传出去,岂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半点的规矩也没有。”
护国公不由得一愣,却见自己的发妻满脸的凝重,不由得皱了皱眉,“何事?”
却见冯夫人脸色复杂,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绛墨,压低声音说道“昨儿锁门的一个老婆子说昨晚在亭子里看见,看见……”
说完她脸上露出一阵尴尬,只走到护国公的身边,细细的说了几句。
绛墨这才后悔昨日没威胁那老婆子,没想到这流言蜚语这样的快,她明明昨晚和桓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倒是白白的承担了这个罪名。
听到这番告状的护国公果然勃然大怒,“好你个娼妇,青楼的那些勾当竟带到府邸里来了,好好的少爷竟全被你给教坏了。”
绛墨面露惧意,哭的梨花带雨,“老爷冤枉我了,昨日不过是在亭子里跟少爷玩闹了一会子而已,想必是那位嬷嬷年纪大了,没有看清楚。”
冯夫人听了这话怒斥道,“难道阿怏昨日去你屋子里也是旁人看错了的不成?他尚未成家,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勾搭,这没日没夜的,难怪坏了身子。”
这几句话便让护国公的怒火越发的上来了,顿时轰雷掣电,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他原打算让冯夫人将这场丑祸解决掉,这才发觉这女人十分的不安分,绝不能再留在桓怏的身边。
“把这娼妇给我拉出去,打五十板子。”
绛墨自知今日在劫难逃,自从入府之后,护国公便将自己视作眼中钉,今日倒是一并发作了出来。
卫姨娘忙劝慰,“老爷,您何必如此动怒,这丫头身子娇弱,是受不住那样多的板子的,她要是没了命,阿怏醒了,岂不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护国公也知道这一顿板子之后,绛墨的小命定保不住了,况且要了她的性命也不在一时,只冷哼道,“也罢,去掌嘴五十下,问问她错了没有。”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老爷,夫人,二少爷来了,说是朝堂上的事情要与您商议。”
护国公正在气头上,对着门便怒喝道,“凭他什么事情,只管在外面等着。”
他说完之后便有怒道,“快将她拉出去,难不成还要本大人亲自动手不成。”
冯夫人听到只掌嘴之后眼角便闪现出一丝的不甘,这才冷笑道,“把侍奉阿怏的人都叫来瞧着,她们日后谁要是挑唆主子,这便是下场。”
绛墨跪在那里紧紧的咬着唇,她的耳中却只有刚才那句话,桓蘅来了。
她可以忍受所有的奇耻大辱,但绝不能在他的面前丢尽颜面,她要风风光光的将他推入地狱。
很快绛墨就被人扯到外面去了,却是金玉站在她的面前,满脸的讥讽,“姑娘若是疼便叫出来,好让院子里的人都听听,不知廉耻是什么下场。”
绛墨的目光却落在了廊下的桓蘅身上,他并未看这里,只是拿着谷穗子喂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全不在意,他是高高在上的人,而她卑微如泥,便是瞧一眼也会脏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