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
“用这场烟火来嘲笑朕,未免太不知所谓,当朕是死了吗!”
“陛下息怒啊!”
“父皇息怒!”
余宸跪道,
“那来自长安的烟火不过是偶然,父皇千万别责怪二哥!”
“求父皇网开一面,二哥绝不可能与大周联合起来要欺瞒忤逆父皇,二哥…二哥一定是被冤枉的,求父皇开恩,求父皇开恩!”
余宸一面磕着头,一面哀求着,额上青紫一片。
跪在启帝旁边的内侍眸中凌乱,长安中有一家烟火铺盛名远扬,如今,在大周皇帝生辰之时,在西青城中竟放,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打陛下的脸吗?
听说那大周皇帝的寿宴之上,亦是燃放了一样的烟火,这般同时燃放,纵使没有什么,也一定会被人做文章。
更何况,那烟火千里迢迢从长安运来,说成是无心,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二殿下只以为自己能借大周独有的烟火引出大周那些将士的思乡之情,从而出现,能将其一举抓获,如四面楚歌般,不费吹灰之力地立大功。只可惜,到底是漏算一步。
他在这宫中见过三朝天子三朝臣,这般无心却满盘皆输的例子也看过不少。
但现在正是夺嫡之际,二殿下急于求成,想要立大功,先是将自己的打算隐瞒不发,后又实施结果不如先前所预料,怎么能不引起陛下怀疑?
五殿下如今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在为二殿下开脱,却句句都带着陛下往二殿下与大周勾结的方向去想。
陛下本就多疑,一旦有了苗头,陛下心里的疑虑很快就会在心中坐实,在此夺嫡之际,二殿下无疑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就算二殿下的本意确是为了捉住那些躲在西青京城里的大周兵将。
那又如何?
只要陛下一句不信,所有辩解都是苍白的。
余宸猛地磕头,甚至泪流满面,
“父皇求您不要惩处二哥,二哥一定是无心之失,或者,或者是有人刻意想害二哥,才布下这样的天罗地网,等着二哥钻进去,二哥宅心仁厚,不像儿臣一般,二哥可是您最器重的儿子啊,怎么会用这种方法来讽刺您呢?”
启帝道,
“够了!”
启帝猛地一拍几案,
“不要再为那个逆子开脱,他究竟自何处认为自己是朕之所器重!”
启帝道,
“无心之失?”
“在大周皇帝生辰这一日,燃放不远万里从长安运来的烟火,自以为朕是傻子可以随意蒙骗吗!”
余宸哽咽,
“父皇……求您……”
“二哥就算有错,可他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也是如今您的长子,求您看着二哥往日孝顺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启帝深吸一口气,怒气难消,依旧在胸腔里汹涌着。
“朕的长子只有你大哥一个人,纵使是你大哥不在了,任何人也别想消想这个位子半分,他既然要想,那便在王府中想个清楚明白!”
内侍了然,如今二殿下,大抵已是无力回天了。
五殿下话中从一开始的坚持二殿下无罪却暗暗引导陛下认清二殿下的罪名,加重二殿下行为的严重程度,到现在妄加揣测,甚至扯上陛下最器重最疼爱,却英年早逝的大殿下,让陛下的疑虑与怒火更深一步。
这位从南岳回来的五殿下,想来绝不可小觑。
之前五殿下两次失误,让陛下错失战机,陛下深恶痛绝,认为五殿下必然是冷心冷情,吃里扒外和大周勾结,虽然没有证据,但五殿下与陛下确实是在一朝之间,连个父子的样子也难维持了。
陛下这般多疑,纵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