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的军队当中,大部分都是饥兵,只有少量的正兵,这些饥兵都是裹挟附近的居民才产生的,战斗力不强,战斗意志更是一塌糊涂,谁愿意去给大顺军当炮灰呢?但是在那些正兵的威压之下,他们也不敢不上城,上城可能会被官兵的炮弹打死,不上去立刻就会被正兵一刀砍死。在几个营将的指挥下,士兵们胆战心惊上了城墙,将城头被打死的同伴尸体抛了下去,官兵的火炮显然是在散热,所以一时半会不可能再发动攻击,眼看着敌军的步兵压了上来,这几个营将知道,官兵是要攻城了,短兵相接的话,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而且大顺军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搜罗了不少官兵的装备,此刻城头的火炮虽然被摧毁,但是弓箭火铳震天雷等守城武器却是不缺,而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流贼也学会了官兵的许多守城方法,什么铁蒺藜、灰瓶、金汁什么的也是多多准备,只要官兵敢上来,就让他们尝尝厉害。
可是显然,他们想错了,因为官兵的最前方还有各式各样的火炮,到了一定距离上,中型和轻型火炮又是一轮轰射,刚刚上来的大顺军再次被打的人仰马翻,等到这些火力停止,远程火炮散热也差不多了,更多的炮弹再次向着城头砸过去,饶是重庆城墙坚固,并且在秦良玉手上多次修缮,也顶不住新军如此猛烈的炮火,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痕,大顺军士兵们有理由相信,要是官兵这么一刻不停的打下去,城墙迟早要崩塌。这些大顺军士兵们不敢露头,在各种火炮的覆盖打击下,再次下城躲避,城头只留下了少量的观察哨。下面的营将跳着脚大骂,“他娘的,这官兵的炮弹是用不完还是不要钱,这么打下去,还打个屁的仗啊。”他们哪里知道,新军的宗旨一贯就是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攻打四川有个极为便利的条件,那就是水路畅通,漕运水师在长江上横行无阻,这就意味着可以源源不断用船只运送火药炮弹过来,刘毅当然是敞开了用,反正现在的目标就是打四川,能用火力覆盖自然能减少将士们的伤亡。后世共和国军队也有一句话,穷则精确射击,达则火力覆盖,共和国军队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在刘毅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有可能,刘毅希望以后每一仗就是用各种火力招呼敌军,步兵和骑兵等火炮打完了上去清扫战场就行了。可是在当时的生产条件下,即便是新军,也打不了如此富裕的仗。
炮火总算是稍歇,步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端着火铳冲了上来。“好啊,他娘的,总算是来了,上去,都给老子上。”营将们大呼小叫着驱赶着饥兵再次上城,城头已经是千疮百孔,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下,很多被打死的人连个全尸都没有,往往是死了之后,尸体还要被各种各样的炮弹招呼一边,变成一堆松散的零件。饥兵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各种守城器具给抬上去了,可是他们的弓箭手火铳手刚一露头,让他们绝望的一幕出现了,战场上忽然响起了爆豆一般的火铳射击声,可是仔细看看,敌军的步兵方阵并没有开始射击,发出声音的是步兵前面的十几个铁家伙,看起来黑黝黝的,装在马车上,隐约能看见马车上有几个人在操纵这个机械,他们摇动手柄,铳管吐出火舌,副射手用手托着弹链,震耳欲聋的声音即便是操作手们都带着棉花制作的耳塞,还是要张大嘴巴拼命适应机炮带来的巨大噪音和震动。
但是机炮的凶猛火力造成的杀伤是显而易见的,就像是多个步兵团同时开火一样,一瞬间城头就被弹雨覆盖,密集的弹丸噼噼啪啪打在城头,敢于露头的士兵直接被弹丸打的倒飞出去,有的人天灵盖都被掀飞,红白之物四处喷溅。城头的大顺军士兵失魂落魄的尖叫着,这种火力网让他们无处可藏,有的年轻士兵缩在墙角,动也不敢动,有的人绝望嘶吼,有的人崩溃大哭,就连督战的正兵也不敢上城墙,他们分明看见炽热的弹丸从城头掠过,饥兵们有的直接被打的支离破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