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准备在开封城周边找个村子讨口水喝,然后再去杏花营,本来朱仙镇距离宣武卫直线距离也就五十里,如果在官道行军的话也就是六七十里的路程,步兵行军一天就能到,骑兵最多就是半天,左梦庚打马狂奔,几个时辰就冲到开封了,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了左良玉的败兵,只见平贼军兵败如山倒,大量步兵猪突狼奔,后面还跟着流贼骑兵大砍大杀,虽然没弄清楚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左梦庚也知道,恐怕是老爹吃了败仗了,如果是这样,依照老爹的性格,肯定在队伍的最前面,所以左梦庚打马往队伍前面追赶,果然发现了大群骑兵聚集在开封城下,不是老爹的家丁马队还能是谁,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梦庚!你回来了?”左良玉失声道。左梦庚在马上抱拳道:“幸亏有我左家军死士掩护,孩儿才能脱险,汪乔年将孩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就是怕我跑掉,我借口解手才逃出生天,汪乔年那边已经跟宋献策打起来了,宋献策人多,估计汪乔年一时半会也吃不掉他们。爹,咱们平贼军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会?”左良玉一时语塞,左梦庚的问题他不知道怎样作答,就算是左良玉自己也没想到会败的这么迅速。左梦庚很聪明,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恐怕这些人马都没了,如果没了的话,老爹的日子就难过了。左良玉咬牙道:“你看着吧,汪乔年、陈永福这帮狗贼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李自成的大队人马已经南下去找汪乔年的麻烦了,陈永福在开封也是独木难支,开封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死城。”左梦庚问道:“那父帅,咱们怎么办,我看这后面的大队人马恐怕。”左良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更加印证了左梦庚的猜想,看来从今天起,平贼军不复存在了。左良玉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了。”左梦庚眼珠一转道:“父帅,还有一条路。”
就像是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左良玉立刻开口问道:“还有什么路?”左梦庚回答道:“父帅,如果事不可为的话,咱们立刻回山东,会临清,咱们身上应该还有些随身的财物,再把左家的房产田地全部卖了,就在临清招募一些人马,不用多,凑足五六千七八千就行了。”左良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咱们从山东出海,或者北上,投了皇太极。”左良玉惊呼一声,“你说什么?”左梦庚咬牙道:“父帅,天下之大,不管是李自成还是朝廷还是刘毅,谁能容我们,只有去皇太极那里才能有安身立命之地,再说了,孩儿听说耿仲明、祖大寿这些人在皇太极那里混的都不错,都成了旗主了,皇太极一个旗的兵力不过数千人,咱们就拉一个旗的人马过去,再加上我们的家丁马队,皇太极定然不能小瞧了咱们,难道父帅的能力比祖大寿、耿仲明之流还要差吗,咱们去也能成为旗主。”
左良玉豁然开朗,确实,这世道,只要能混得好就行,别管在哪混,给谁干活不是干,他左良玉给朝廷干活,朝廷也没拿他当回事,要不是人多,早就被干掉了,那还不如去给清国干活,听说皇太极对汉军八旗也挺重视,自己去了皇太极定然不能亏待了自己,他一拍大腿道:“你小子,这些年颇有长进啊,好,就听你的,咱们现在就走。”左良玉一向是狠辣果断,这时候只有断臂求生了,步兵没了还能再招募,骑兵没了可就完了。左良玉立刻招呼左右,一声令下道:“全军转向,绕过开封,去临清。”“驾!驾!驾!”一片打马的声音响起,两千骑兵绕过开封,直奔山东方向而去。陈永福一拳砸在垛口上,“他娘的左良玉,十几万人马说不要就不要了,大明全是此等废物,焉能不败!”
此刻的陈永福心情极为复杂,他知道,左良玉这家伙能带着一两千骑兵跑路,后面的步兵不管了,可是自己却不能放弃开封,可想而知,平贼军败了,李自成断然不会放过开封城这个大肥肉,最让陈永福担心的是汪乔年,宣武卫失守,李自成的大军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