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被尔等祸害,今天我们商户联盟就要讨一个公道!”
“对!商榷司是府衙治下,有章可循,有律可依。我们塞北特管区的商户,为什么就要缴纳四百元的服务费?你们商榷司为什么针对我们?连当今官家都提倡民族大团结,现在塞北特管区难道不是我大宋帝国的疆域?不是大宋帝国的子民?不能享受大宋帝国的优惠政策?”赵正跨前一步,咄咄逼人地质问道,引来一片叫好声。
“好!赵掌柜的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请问朱副司使,我们江浙路一带的客商,为什么每次的承包费用,除了正常的包费以外,增加五十元的‘花税’?还说江浙属于一级费区,难道你们收取税费还分几个费区?怎么没有事先公示告知?这笔钱,是否在规定的税费范围?怎么江浙路的集市或治所店铺中没有听说?难道河东路不是大宋帝国所辖?”两浙路大客商沈周也站出来质问道。
一众商户纷纷站出来,群情激愤地质问朱玉合,朱玉合脸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掉,情急之下,说了一句:“诸位,这……这有些事情,在下并不知情,是朱司使承办的,有什么话,还需朱司使解答。”
这一下,仿佛在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一般,瞬时就炸开了。
“什么?你堂堂商榷司副司使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商量吗?”
“此事干系重大,朱文一个人做得了主?”
“朱文在哪里?朱文出来回话!”
围在榷场司门前的商户开始呐喊着,向前拥挤着,眼看就要挤到门前,朱八郎大喊一声,巡查大队迅速在人群前面建立起了隔离人墙,阻止人们上前质询。
面对越来越多聚集的人群,朱玉合急忙抻抻朱厚道的衣袖,急急说道:“朱乡长,您快说句话啊,这朱司使不在,能撑得住场面的,只有您啊?”
朱厚道心里不由得骂道:“你他娘的就是一个蠢货!那些话也能说?”但现在需要安抚众人情绪,要不然这件事被捅上去,自己今年的考核,无论如何不会卓异,恐怕连一个尚可也得不到。
自己就还指望着今年政绩考核卓异升迁呢?这赋税一项,可是政绩里面最为主要的,要说自己不知情,恐怕谁也不相信;但要说知情,的确是没有律法可行。当初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的,因为朱胥和朱文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再说,今年魏县全年的赋税大户,就是这龙王庙商贸大集,何知县也是知道的。何知县连续两年政绩考核都是“卓异”,已经风闻过年要右迁了。何知县右迁高升,县丞曹德继任知县的可能性最大,自己还不跟着水涨船高?
“诸位商贾大家,听朱某一言。”朱厚道站在一张桌案上,扬起手臂大声喊道。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要听一听这父母官怎么说。“大家听我说,商榷司增收税费一事,乡里面是知道的,商榷司也曾报备过。为此,乡里面是出具了公函的。至于里面有一些误会没有解释清楚,或者说大家不理解,朱某表示深有同感,但既然已经形成公文定律,希望大家能够继续遵守,至于不妥之处,完全可以在明年重新商榷其中事宜,只是今年只剩下这最后的三个大集,这都是咱们发财的大好机会,岂容错过?”
“不过,”他话锋一转,严厉说道:“既然是定下的规矩,希望大家照准执行,我大宋帝国对抗税不交,处罚历来严厉。这些年官家励精图治,推行商贸发展,这是国家大局,我们身为大宋子民,就应该为国分忧,为君解难。诸位应该识大局,顾大体,不能被少数人的言行所蛊惑,做下不良之事。诸位,话已至此,再要闹下去,就是造反!”
此言一出,语惊满场。“造反!”这个帽子太大了,足以压倒这里面的所有人。
“造反?好大的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