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
说罢,士兵急匆匆地离开了。
高肃全程一言不发:从前王浚虽然傲慢,但还不至于如此;这个老长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变?
“老高,要是到时候王刺史问起称帝的事情,我们是坚持己见?还是虚与委蛇,尊他、或者他的傀儡为帝?”
高肃沉吟片刻:“我们此行前来,桓刺史只是说要让王浚与石勒相争;他是个皇帝或者不是皇帝,这都不重要,只看如何能让他出兵罢了。”
他无不忧虑地看着郭诵:“我听桓刺史说过,郭生素来机灵;论随机应变,我肯定不如你,但论王刺史这种人打交道,你不如我。作为王刺史的老部下,我还算知道他的脾性,所以接下来事情就让我顶起来吧。”
两人行至府衙,当地官吏已经恭迎多时。
与司州的破旧府衙相比,幽州刺史的府衙已经颇为阔大,而且纹饰繁复,房梁庭柱之上多有僭越的龙凤纹饰。
文一列、武一列,幽州官吏厅堂两侧坐下。而端坐正中,身着华丽者,正是幽州刺史王浚。此次幽州蓟城内,要职基本都到了场,看来对于桓景的使者,王浚还是给足了面子。
“老高,别来无恙啊!阿妹身体可安好?听说我那堂外甥在琅琊王手下发展得不错?”
王浚遇见故人,还算轻松地开场致辞,但两旁文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翻脸。
“托刺史的福,主母身体无恙,只是老坞主物故。幸亏少坞主少年雄断,现在全族都在洛阳,虽然时时刻刻要担心胡虏,但总有个立锥之地了。”
高肃故意不谈桓景的阵营派系问题,只是拿着家事来转圜。
“唉,阿妹那种名门居然嫁给了桓弼那厮,真是宝玉落到泥土上。那桓弼是个糊涂虫,居然跟着东海王那种蠢货,被围殿后也不逃跑,最后落得身死人手的下场。大丈夫要识时务,我那堂外甥看来是个机灵人,像他母亲,若是知道我幽州兵马如此强盛,想必也会来归服的,是吧。”
王浚果然还是没有被家事带偏换题,依旧死死扣住让桓景认自己为主上的事情上面。